2017年11月20日 星期一

又是忘年之戀系列


會不會覺得我在談忘年之戀?

今天下午我又在教室顧幼童補寫作業,看到雯老師身影刷刷經過,沒多久就進來我教室。她也跟幼童一樣,把手伸上投影幕烤火,然後邊跟我聊天,邊寫意的帶幼童參照課本,改寫成作文。我佇立一旁歡喜讚歎,覺得就是看似簡單,但好深厚的功夫。

她跟我要信,我說剛才投進郵筒了。她大笑,我:這樣比較正式。

老師說本來想請我喝咖啡,但今天沒開。我眼睛一亮,說:我想跟老師喝咖啡!(天哪,什麼變態的話語)

大部分的話昨天在line上她都說過了。校長就算沒有這件事要處理,也要處理學生、家長的事,這只是多一件事而已,這本來就是他的職務。

至於對其他老師的歉疚,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想這些也於事無補,反而困擾自己。平常教務已經這麼忙了,沒有必要。

她說很能理解我的想法,「一方面希望不要消磨掉本來的你,另一方面又希望你能夠通過這件事成長。總之,不要放棄。」

嗯,我想卸下教職後,想起這一番往事,一定會自我拜服,咀嚼再三。但現在當局者迷,深陷其中,只想趕快逃出來。

這兩個方面,都是我努力尋求的。就算知道犄角會和現實的粗礪摩擦摩擦,也想撐久一點,推遲被磨成光滑大圓球,八面玲瓏毫無阻滯的那個時刻。

或者沒變大圓球,就是懷抱著斷掉的犄角,哭哭哀桑的退出。就是我現在想做的。

熹貴妃對慎刑司裡的槿汐說過什麼?「死是最容易的事,一脖子吊上去就好。但你這樣做是親者痛、仇者快。不值得。」

我竟然忘了娘娘的教訓。孩子都生了(在考慮跟褲子都脫了比,哪句比較不下流),卻嚷嚷著要走。都決定要來島鬧事了(雯師大笑),不妨再更堅強一點。

提到島上結交的各年輕朋友,對列島懷著抱負與理想的,老師說這很適合你吧。雖然我總想著偏鄉教育如何如何,但說真的這個份量就是頭洗了(對啦,不是褲子也不是孩子,是洗頭),就沒空起來晾衣服了(Why)。

何況我對高成就學童還是青睞有加;對真的「應該拯救」的,覺得好無力好笨重。

但這篇是來繼續感謝雯師的。後來她又瀟灑的走了。這些前輩加之於我的柴薪,比投影幕的火爐還有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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