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竟只讀了兩本書,整個腦坍縮成金魚態。
雖然可以「為了要用感官領略列島之美」「為了行腳列島,以畫筆與文字採擷壯闊河山」等名義正當防衛,但內心還是小小的自我鞭笞。
就是懶罷了。
下班就想無盡滾動,刷youtube、打排位(快掉到銀牌了btw),也沒有很認真在行腳與感官領略。
昨天有臺灣旅馬鄉親,也是地方知情人士說,馬祖的情況正在惡化。不只本地居民失敗主義嚴重,久居馬祖的臺灣人也感到苗頭不對,紛紛求去。
我:我都沒感覺啊?不是一直以來都這樣嗎?
想想,大概也是鎮日被困鎖在學校,和學生廝混。為了年底選舉,島上或許早就地動山搖,天翻地覆了。
不過,他們是跟老人交手,我是跟小孩戰鬥。小孩再煩人,都比握有權力又聽不懂(或假裝聽不懂)人話的老人優上好幾八百倍。
他說:你面對的是未來。
馬祖的老師鮮少會這樣引導小朋友思考社會問題,以及思考馬祖困境。
例如,這次開給國一二共四班的辯論題目是:馬祖應該以馬祖話作為主要溝通語言嗎?與:馬祖是否應該脫離中華民國,加入臺澎新國家?
都又硬又澀。
但我也很清楚這樣的餘裕不是制度撐起的空間,反而是流動的不確定裡才有的機緣:畢竟我快走了,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做這些,應該做也很想做的事。
可是馬祖需要的,只是過冬的候鳥嗎?
有很多年輕人進駐沒錯。來做社造的、來服役(兼淫亂)的......也留下了作品,對於島嶼的思索,讓這串小島一直還算熱熱鬧鬧的。
可是他們,不,我們,都會走。這裡始終還沒成為一個吸引年輕人來,然後留下來的地方。作品也始終難擺脫旅行、寓居的母題。住民作品有,但不夠完整,也還能更好。而我認為世代該交棒了,後頭卻沒有人可以接棒。
馬祖觀點闕如,直接因襲臺灣視野,但兩地的歷史難道是一模一樣的嗎?
對於個人生命,當然歡喜讚嘆與馬祖的重逢,也因為代理教職,有盡一份心力的錯覺。但更希望開創的新思考,重擊學生的挑釁,都能繼續接棒下去。文明本就是一場遙遠的接力賽。人亡政息是最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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