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5日 星期五

動物園解散




如你們所知。

這兩週,我要封它為腦中風週。有點像當初來島,那漫長有如一輩子的第一個星期,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除了東引行--全程交由雯師與彥師咆哮,我在後頭狐假虎威,偷偷享受文青小旅行。

一回南竿,豬崽們可以回家大睡乙天,又相約去誰家串門子,去體育館不知打什麼球,但我和雯師可是下午一點準時報到再上班。床都還沒睡熱。寫到這真覺得我們是鐵打的嗎?

東引行後唯一的作業:郊遊手冊,也是交得零零落落,索性罰了一排面向後面,不准跟準時交的人一起看影片。

依雯師標準,東引行程中不安分、肢體衝突、或跑到異性房間玩累就睡在那兒的(和開門揖盜的)全都要後續處理,可能是寫反省文,或者聯絡家長,或禁止畢典當天的水球活動。

手冊還要挑能看的幾本送件。再收幾份行政吩咐下來的夏令營回條、節電競賽同意書。

你們也知道收這些海綿腦的各種文件作業有多想墜樓,會淪為一人收發室,來來往往頻頻催促就飽了。導師就是巨大教育行政機器,最末端的執行齒輪,負責派發並交回永遠不可能收齊的八百萬份資料。

前天加班時,主任宣布東引行自費金額算出來了。原來連江縣政府每年都會補助,但根據往例總也不夠,需要家長另掏腰包。於是我就撐著快瞎的眼睛算起該交的錢:扣除班親會費後,每個學生須再補交多少。

錢的事錙銖必較,需要謹慎非凡,於是家長群組先丟一遍,包含運算過程,並加註於明日to-do事項。隔天一早先收聯絡簿,再一張張書面通知貼上。

昨天只上課半天,下半天全員移師介壽堂彩排畢典,兵荒馬亂。

彩排完,如你們所知,八點上山加班,把表演的大字牌以手工藝等級完成。

今天款項也只收到五人。

國中部的課、小二課後留員,並未因畢業班的忙亂而挪移分毫。表示一堆事沒做完(還要收期末考卷訂正),我卻要離班去趕課。

無語問蒼天。

早上雯師帶兩班練表演,我就去上又讓我七竅生煙的國二辯論。下午第一節我的導班課,總算可以啟動大掃除。相信他們熟練,畢竟帳面上已掃六年,末兩節半安心去帶小二(週四年齡跨度很大)。放學回到教室,除了垃圾未清,其他「應該」算完成。

其間也應付家長傳訊詢問成績計算方法、排名決定方式,怎麼優秀的同學還回家哭了?他明明六年都表現得很優異呀......於是午餐時又東奔西跑。好不容易坐下,大夥兒已經吃得差不多,勉力吞兩顆內裡疑似未熟的牛角粽。砂糖與糯米還是慰藉了我,如果忽略腸道稍感不適的話。

今晚六點雯師作東,請我、居米和她班上幾位平時表現傑出的學生。幸好島上還沒落雨,抱著安全帽就早早離去。

默默抱怨又出一篇長文。明天送他們畢業,,好怕錢還沒收完,還有國中部期末考翩然而至,我題目都還沒出,他們作業也沒空看更不用說回覆。到底好整以暇訂了一疊書,蝦皮一盒色鉛筆,想說能優哉游哉閱讀並寫生,好好做個安靜的文藝少女的我是中了什麼邪?

然後,就要安排回臺的搬遷事宜了。隨北竿坂里國小撤校,教師會指派來介壽,代理職缺宣告終結,教職員平均年齡激升。年輕的代理老師都要收拾行囊啦。人事離職單今天已送到我還亂成廢墟的桌上了。Jimmy:我就穩坐最年輕老師的寶座了。

還沒完,下星期要先代表畢業班導師參加升國中編班會議。雯師屆時已返臺長假,只剩我單槍匹馬呀。沒有六忠動物園,也沒有雯師的介壽,空空蕩蕩。小生內心著實也空落落的沒個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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