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蘇碩斌談台大前面橫跨羅斯福路的單車專用道(當時還不准行人通行),敦促學生收復失土:「台大學生這麼剽悍......」這麼剽悍。是啊,所以每當校方又做了什麼虧心事我都滿甩棍問號和八百個驚訝。
啊,好想回去......想念他的生機蓬勃,每天都有新鮮事發生。好想跟成年人對話。好想合宜的踩著社交的試探步伐,一步步分化成豬朋狗友,或老死不相往來。
跟所有栽培我的地方一樣,某種程度我亦充滿怨懟,但我還是好喜歡它允諾我的自由,我可以超級自在的變成自己想要的人,無論是廢物繭或者偽衝組。雖然那裡的人非常同質、像照鏡子,不可一世的菁英氣候,但其實那團同溫裡還是有很多細緻的差別,不得不承認有才華到天妒人怨的,聰明到不似人間的,而可以跟他們華麗邂逅轉圈圈。
看,太想念一個地方又這樣幫它上霧面柔焦了。其實它沒有那麼好,我知道,多半時候我覺得荒蕪,乾渴,寂寞。但現在好想回去......
渴望一場智性的談話。渴望一堂驚愕到目眥(連同唇邊)欲裂,有如強光逆襲的課。每一天起床都比昨天更聰明的感覺(雖然都睡到自然醒),用剛從課堂或論文拾得的(比甩棍更好撿,幸運不用點滿)概念互相轟炸,自己腦內風暴一番。
這裡每個嗷嗷叫的小草包,都讓我好想巴下去......自己14歲時也這麼可憎嗎?老師沒有殺了我再自殺,真是功德圓滿,智慧無量。
但我也能想像一年之後我會有多想念這裡,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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