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意識到一個「像人一樣」的住處,不用跟人合租、有簡易廚房不用外食,至少會花掉薪水的1/2,我就決定不留在台北了。
日本在戰後逐漸確立最低限度的生活空間,變成現在的主流房型,就是再差都要有料理區。
即使是最爛的1R,廚房和房間沒隔間,也都預設有廚房。
朋友說她去超市找了好看的窗簾就回家掛了,根本不用量。日本對建築有細密的規範,包含採光和通風,似乎就發展出了固定的陽台落地窗尺寸。
陽台,落地窗,對蟑居的台胞而言多麼奢侈。但在那只是標配。
落地日本第一件事是什麼呢?去區役所登錄戶籍,你出現在國家視野,才可以開始辦理所有手續,不然連一張sim卡都無法擁有。
台灣是國家看不見你,因為租屋市場是個大黑市。你沒戶籍,也就不能投票左右你的生活環境。
好不好笑?恐不恐怖?我們竟然就這樣活了一輩子。難怪被缺房恐懼追著跑,因為當租客太沒尊嚴了嘛。
而且這些租金,都會被房東拿去再買更多房子隔來出租。為什麼要當賣命肝青春的牛馬,去幫人繳房貸呢?怎麼想都很不划。
看到有個外國人說台灣這麼低的工資卻有這麼高的房價和租金。
這不恐怖,我們都說爛了。恐怖的是他說,你付的租金沒有高到一定程度,你沒資格有窗戶,就算有,你的窗戶常常不是對外,是對別人的水泥牆;而且你的房間充滿蟑螂。
這些細節好具體,在台北四處遷徙的記憶又浮上心頭。
日文老師問過我既然怕蟑螂,為什麼不住到沒蟑螂的新社區?我不知如何表達,(暫時)沒蟑螂的新社區通常有我不可能負擔的租金。
結論是她叫我夏天搬到北海道去。
那個外國人問,台灣人為什麼不革命呢?有個留言我萬分贊同:
台灣人已經在革命了。不婚不生,快樂一生。
生育率是青年對未來的信任票。這是自吹自擂再多台灣難波萬都不能抹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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