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新的集次要聊村上春樹,我們才去讀了一些御用譯者賴明珠的爭議。
老實說爭議到2019年才爆發一事本身就很不可思議,台灣人真的滿吃苦耐勞,願意忍受爛東西。
譯者陳系美說賴明珠常常把日文漢字直接當中文用,「滿好命的。」
當年想學日文,除了因為遇到留日的厲害老師,還有就是想讀原文版村上春樹。因為我拒絕相信角色講話會這麼反人類,在那邊語尾感嘆詞「喏、唷」不停。
即使是よ或ね,也跟中文語慣明顯不合,讓我很難把握角色的情緒。
(我當時評價好像是:渡邊真的有這麼娘娘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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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印象深刻的是地下鐵事件第二冊,叫「約束的場所」。村上大叔第一冊採訪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的受害方,第二冊則平衡報導,採訪奧姆真理教徒。
我怎麼看都看不懂書名。「約束」是手腳被綁起來的醫療處置嗎?還是不乖被大人禁言?要看日文書名才會懂:約束された場所で,約束在日文是約定、承諾的意思。
用英文理解更方便,就是Promised Land(或Space),應許之地啦。在教裡,有得到它允諾你的嗎?
是不是很值得氣到踹兩腳。光從中文理解,統統被賴明珠施法變文盲。
這本新書出版前,陳系美就說賴明珠在孿生作《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裡直接把「街」(まち)翻成街,希望新作不要再重蹈覆轍。
於是就得到「城」與不確定的牆了。
有人覺得有譯者個人風格沒有不好,但差譯甚至錯譯是另一回事,應該被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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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寫這麼多,其實是,如果我沒有為文批評島嶼妄想曲,就會真的有很多人把垃圾當經典,以為書裡內容就是一種島嶼真實與馬祖共識。
何況還有中央研究院在那邊搶上桂冠。這真的是汙點啦。我到死都不會忘記。
至於覺得我「太兇」,也很奇怪。我第一篇文章明明就是好話說盡,委婉動聽,是作者不屑一顧,對來自她所做的「田野」的異議如此傲慢,那我也不用藏著掖著,搞什麼論資排輩的自我謙抑。
她又不是哪個無名小卒,寫的也不是抒情散文。既然聲稱是學術研究、是知識,不就要有被嚴格檢視的準備嗎?
是學術界自我癱瘓,每個都掌聲如潮,我才只好越俎代庖耶。
逸馨說她前陣子也被傳「很兇」,我想說什麼囂婆姐妹同病相連(不是憐)啊?原來是有人自作主張,帶人到她店裡結交人脈,但她就在忙擺暝,是馬祖一年一度的大事,所以下了逐客令。
我就在想,到底是我們是太兇の囂婆,還是整個環境浸泡在熱浪如尿裡太久,一堆人長成鄉愿的樣子了(並且以此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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