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5日 星期三
佳嫻竟然喜歡「她」!?
佳嫻竟然喜歡朱天心,這使我感到有必要重新評估天心阿姨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頂多只能說天心阿姨是重要的,吧?但無法告白以喜歡。
比如佳嫻說她年少無知時曾虎猛問過朱天心:有人說你是既得利益者,你認為呢?
朱天心回答:他們只看到族群(外省人)那一面,卻沒看到階級(父親軍階低)那一面;每個族群內部都有階級之分。
所以她不算既得利益者。
哀傷。她以社會學基本概念闡述,實在也不可能不知階級除了經濟資本,還有社會與文化資本(還有我看嘸的象徵資本)。
與其說分析不能只做一半,概念不是自助餐;毋寧說,期待她更謙卑一點,方能承認自身位置佔據臺灣戰後歷史的優越。
或者佳嫻引用天心對於認同的口號:「如果臺灣真的是一個民主社會,那除了愛臺灣的言論,也該容許不愛臺灣的。」
佳嫻:她對於臺灣這片土地其實有深刻的感情,但她也問,那麼這片土地對它的子民們呢?
「有時覺得她唱反調是故意的。」
想到黃錦樹,他很清楚自己的言論市場建立在對國族主義的批評,不管是中國國族主義或臺灣國族主義。
都是反調,但為何一則能引發反思,一則卻像恐怖情人「不愛我都得死!」的玉石俱焚,巨嬰般哭鬧。是技術含量的差異嗎?
佳嫻說天心每則作品都要批評一下臺北的醜。但那真的不是批評,只是抱怨。
天心大概希望我們讀者去同情理解她的為難,但她也以同等寬厚同情理解她讀者,我們,的時代嗎?
還是繼續巨嬰哭鬧,打滾「窩鼻要!」受到指責又動輒發飆「我反省得還不夠嗎?」然後又拖人下水:「你們還不是...」
我在想不能說是外省即原罪,該說是對自身位置反思到什麼地步的問題。不用陰惻著臉一副不惜與天下為敵的問題。
不過我還是珍惜著天心阿姨的。她太典型,已經成為一座囊括臺灣本土化歷史的標本。
我喜歡這樣細細的品味她漸漸僵固在時間裡,歇斯底里的表情。
‧
補充:
然而讀小說,也許不會感到朱天心的聰明,卻可以看出她的用功,博學或雜知。
雖然不能證明什麼,可是總覺得,應該是能更開闊點的人。
和那個寫散文、或者後期作品「怨毒著書」的她截然兩判,好像被拆下零件的腳踏車再拼裝,變成鼻子耳朵隨時會脫落、純模仿朱天心語調,always七pupu的陶瓷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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