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26日 星期日

單驛馬

我比較能夠釋懷日本一年是蹲低跳高,忙碌前的充電了。因為四川蔡英文在仙台提醒我:可是你那一年也說自己很廢,也覺得被困住啊?

我才後設的看見時間裡的屍身,蟲洞裡的蟬蛻,對耶,不能既要又要吧。

在日時嫌回不來用功,回來後又怨並無長進。但要克服這種受困感,真的是一生的命題。

幸福不在他方,我知道,但在不在此時此地?我也很懷疑。

雖然沒有公孫嬿這麼雙驛馬,但好像也有隻單驛馬。很好笑,我爸拍了拴馬柱,叫家裡的兩匹馬不要亂亂跑。另一匹就是他自己,最沒資格說我「來無影去無蹤」。

「出去」回想起來總是很有養分,儘管有時難免噩夢乙場,不用再來一次。最典型就是馬祖那年,真的卡蹓一趟就大丈夫,但開啟後續效應的引擎至今。

一直躺家雖然很爽,但也有快腐爛長褥瘡的難過。「棉被是青春的墳墓」很情勒很賤但也嚇得驚坐起,翻身想想繼續睡。

這星期總算實現理事長的夙願,放野獸出柙來劉厝攀龍附鳳。但她為人實在太煩,我怒吼後把她扯回舊家(差點要趕她回台北),阿爸得知後竟然來電:

我知道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啦!我是開玩笑、黑白講的。畢竟「你這個文的怎麼會跟武的搞在一起」

最感人的是,他是要跟我們說,我們做這個非營利的團體,不同性格的互相搭配很重要。如果都是我這種性格,就會搞得大家都很緊張。就需要理事長這種粗神經的來帶領、來平衡。

我捏著手機的掌心冒汗。這真的狐狸,人精,怎麼一眼看穿(還給我假裝起舞亂講話),他說:「拜託,我閱人無數,怎麼看不出來。」老人就是很狡猾。

但我以為他根本不在意我又參加了什麼有的沒的社會活動,反正就是一些不賺錢的勾當,沒想到他看了我房間去演講後拿回來貼的自戀大海報,又收了理事長的名片之後,其實默默看在眼裡。

後來還跑來舊家幫理事長開暖氣、加棉被。

就不知道怎麼抱怨。說老爸很細膩?但他又粗枝大葉,你只是被「抓大放小」的旁枝末節。但說他沒在管你,其實又觀照一切。自以為雍正帝不痴不聾,不作家翁?

扯遠了。對家還是不滿意(尤其舍弟沉溺性愛,孫子孫女陸續出生後),覺得爸媽離我很遠,有一直想飛出去的動力。

但真的出去,又很想回來。研究所時我都不選星期五的課,因為想趕快拖登機箱回家週休三日。

好像是《傷心咖啡店之歌》?我是一趟趟不斷遠離自身的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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