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2日 星期日
她心有所愛
聽鄧醫師和吳崢對談,很有啟發。他們聊到台灣民眾黨用模糊話術、實問虛答,來收編不滿意「舊政治」、從傳統板塊掉出來的選民。
以不表態巧言中立,以無價值冒充新價值。
「新政治」當然是對「舊政治」不滿而出走的聚集體。但新政治難道是虛無主義?新政治難道不是勇敢表態:我心有所愛。
為什麼台灣選民這麼容易被中壢李姓客官收編?
想起館長說,台灣的後殖民理論,常常還是停留在抵殖民:「我們要抵抗壓迫,所以要重新塑造一個主體。」這和真正的後殖民:取消一切巨大主體,是不一樣的。
鄧醫師說不可以再期盼降神。史碧娃克說注意英雄敘事,注意知識份子替從屬者的代言。賴香吟的表現是:大權威推倒了,但小權威我也不信。
可是這份不信太容易直接淪入失範的情境。神祇的存在始終是逃避自由的我們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所以我們很快又把神給撿回來。同時拒絕痛苦的價值選擇。
於是,推倒的偉人雕像再度樹立,而且獻給最語焉不詳的那位。因為做出選擇就是選邊站。小孩子才做選擇。狡猾的大人就是:不選擇。最超然。
賴香吟不信之後,選擇的是什麼呢?憑什麼說,她沒有走上張大春「撒謊的信徒」不信真理存在、柯文哲「我們不要去理他」迴避一切價值的斷崖?
霍米巴巴質疑薩伊德,認為殖民底下不是截然兩判的「統治」與「被統治」,更常有許多假意配合,虛與委蛇。
館長說這就可以去尋找老祖宗們,龍瑛宗、巫永福,當時用什麼小伎倆在玩弄殖民統治者。
賴香吟是不是寫了一本書,把她同行的老祖宗們一一從時光之河裡打撈上來?叫《天亮之前的戀愛》。
天亮之前的戀愛。正因她心有所愛。
#期末時節
#生搬硬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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