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4日 星期二
倒數18天
既然睡不著再來多花式抱怨。
關切馬祖,或關切我的朋友們,會愛屋及烏問起地方的選情。
當然很難啊。我知道,問問也知道,英文也知道。
但簡單的事做了還有什麼意思?
有法律系的學弟,也是馬祖後裔,忙不迭跑來跟我數落問問的徒勞。
我根本懶得辯解。也沒立場辯解。所幸他戶籍根本在台北,不用拉票。
當我說有空一起回來搞事啊,他不置可否。
我就完全喪失聊下去的動力。
最討厭自以為萬事通的失敗主義。笑死,你坐在台北指點江山聲稱你關心地方?
晚上在美好的一週畫上民進黨旗和民進馬祖旗,心裡和煦。台澎金馬,一點也不能少。
若不是問問參選,馬祖這二十年哪有過這麼高的能見度、討論度?這最好是幽坐書齋的腐儒能做到的。
算了我也別氣,遙想十九二十時,我也不曾有過對地方、對家鄉的半點責任意識。馬祖還潛伏在身世裡,尚未得我正眼相待。
陸生說,台灣是他們最難抵達的一處海岸。
對台灣而言,馬祖也是。隔著海峽,它有時差。
318捲起千堆雪,大大改變了台灣的政治生態,餘震直到今天。傳遞到海峽對岸,波瀾不興,化為岸上的浮沫,軌條砦都笑你的迂。
拿318招搖,反而是負債,上島立刻被劃為異己。不過不諳地方的大頭症也是死得不冤。
我們在此岸討論得如火如荼,各方大德、意見領袖口碑推薦,千人轉發,萬人按讚......島那裡可能仍安靜一片。只要百來票就決定勝負。
可是越是艱難才越有價值。對李問來講,應該也是越有趣。他會突然跳起舞來,雖然隨時身負壓力,但也隨時都在紓壓。
人的意義如何彰顯?把你心中美好世界的圖像,用手腳落實出來。
去年春夏之交,我已漸漸準備好返台的心情。深夜在南萌,對著福建丘陵和海,阿姐點上蠟燭,我又在戲弄黃開洋,問問就跟我們並肩而坐。
那時候,誰知道他會聽到馬祖的召喚,飛回來選舉。在我急著逃出生天時。
倒數1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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