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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號《幼獅文藝》:沖繩往復) |
1.
騎單車經過南沖繩的美軍和自衛隊基地時,領隊小姐姐說,有些日本內地人會覺得,國家就給你這麼多錢了,沖繩人憑什麼抗議?
第一次到中國,青年領袖小姐姐也這樣描述西藏、新疆:但國家讓他們脫貧,讓他們能過上好生活。
暗示著:他們不該還有異議。
2.
當我們談論戰爭,我們談論的是?
戰爭記憶的傳承,是曾受戰爭傷害者共有的苦惱。所以沖繩人怒斥日本首相讓軍靴踏上他們的土地,廣島人會向你描繪核爆的末日恐怖。
但回甘軍旅生活的中華民國老兵卻不是。他們緬懷青春,抖擻自己是如何苦其心志、空乏其身,把戰爭坍縮成個人的榮光。
原本我想大作文章,覺得老兵很厚顏。但想想無可厚非,這就是熱戰(二戰)和冷戰的差別。
只是就算冷戰,那對峙在前線的也還是戰爭,這個戰線的張力,到此時也未解除。
怎麼樣比較負責的談論戰爭?
要嘛像打過熱戰的倖存者,告訴我們和平之可貴,告訴我們如何避免戰爭;要嘛像準備下一場熱戰的兵哥兵姐,介紹國防是如何精確、周全,雄壯起軍民士氣。
就是嚴忌「當兵很好玩,幾個月就回來」的兒戲狗屁;嚴忌「我那時候多辛苦,你們現在太好命」的和平窩囊廢宣言。
金馬的戰爭狀態根本還沒結束,怎麼就急著蓋棺定論,變成遺址來紀念。又是在紀念什麼呢,除了冷戰和平紅利下的無所事事以外?
下一場熱戰磨刀霍霍,可以走向國防科普館,宣揚一下我大國軍有多猛屄、會讓共軍如何苦頭吃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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