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理科女,我對她們耐性很多,比對待生態位另一方的敵人:文科女,來得和善,甚至一點不得不的崇敬。
從前我和男姐妹設定的假想敵,就是同為文組的女生班。
理組女生在我們眼中,差不多跟工具,或者貌不驚人的異男一樣多餘。是率先被我們頤指氣使去搞東搞西的對象。
但她們通常也很樂意捲起袖子衝鋒前線,沒把自己當一回事。數理那些「男人的能力」也不落人後,整體有不讓鬚眉的氣勢。
在娘娘腔的競賽中,只剩下文組女和文組gay。但我們先天落後,只能後天補強,所以對她們渾然天成的娃娃音、公主病都嫉恨得牙癢癢,只能在成績上大作文章:
「賤婢又考輸我們了!那麼笨還想跟老娘爭奪男人啊?!」
當然只敢在教室放話,走出班門又恢復成德貌兼具、長袖善舞的花花蝴蝶,周旋於愛隨便在一起又隨便分手的男男女女,好不熱鬧。
有陣子我把(文組)女生班當自己家,噗咚推門就進去交代事情,直到有個女的恐怕是被推出來,語重心長的勸誡:有時候我們體育課要換衣服,還是請你先敲門......
我唯唯諾諾:啊,好,對不起。回教室立刻跟姐妹呼天搶地:她們以為自己是誰啊!誰要看她們!
這種壁壘分明,直到離開高中那夏天,終止病態的男女分班,來到性別混同的大學生活,才漸漸成為往事。
客群本來不同,不順眼只是在異性戀世界無處容身的恨意投射。
最後賤婢們考得可賊好了,紛紛上了第一志願。我和姐妹們以「憑什麼啊!」結束了這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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