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8日 星期日
緣分
我跟薇仲的緣分其實只是大學修過同一門課,全班分組剩下三人被併為一組(好像是因為缺席哈哈),一起解讀朱天文〈世紀末的華麗〉。我當然知道T大臥虎藏龍,但在自認勝場的文學領域仍然屈居下風,著實懷憂喪志,好啊都給你們厲害啊都給你們表現啊。
她說話的溫吞和文章的犀利不相像,讀作品或臉書會誤以為是個難親近的女子。加上我直銷化,想招募優秀人士,看她關切基隆家鄉卻受困於現實,想分享無與倫比的事業機會又不熟而害怕。
再來我到馬祖教書,發現她仍有按讚或回應。宣布參選時好驚喜,覺得是爆炸勇敢的決定。沒想到她男友/助理/奴僕昨天跟我說,我一直遠遠的給她勇氣。她會鎖定我直播並轉貼花式抱怨文,跟姐妹說要當bitch要像我這樣。
樁樁都打在我虛榮的點上,不愧是競選團隊!可惜我不是選民。
跟逸馨姐提起這號人物,立刻以老闆娘之姿要我邀他們來分享一場。機場完工前,基隆一直是馬祖的對口,馬祖人對臺灣的第一印象,許多鄉親也選擇落腳當地,開展生活。
但對我而言更深的意義是他們從2014年後回到家鄉,挖掘地方故事,編撰刊物《雞籠霧雨》,蓄積能量,與雨後春筍的青年團體串連,終於一舉翻轉基隆的政治版圖。對死水一灘的馬祖,無疑是充滿共相的參照。
治理者一味移植外國符號、好大喜功的量體,都源自對自我的不自信,不自信源自對自我的不了解。最快的好方法就是說故事。他們開創了這個實踐,雖然代價就是時間心力的耗擲,受臺北磁吸,當七萬隻通勤於基北兩地的螞蟻大軍。
不過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反正都市存不到錢,苦情青春,不如返鄉,看看能不能摸索出什麼,和夥伴一起捏出個意義。
刊物從「為何基隆人始終被威逼利誘去臺北」發想,訪調基隆港的衰敗、導致城市產業結構崩壞,居民被迫離鄉背井;結束於對通勤年輕人的採訪,邀請他們一起撰文分享勞動與往返的辛酸。
即使意猶未盡,依然功德圓滿。
機緣湊合,有了再轉進政治實務的機會。我也有幸多留後面這一段時間,能親臨她在南萌的分享。和一群人,馬祖在地鄉親、公務差勤人士、或我這樣關心此地卻更自由不會被長官致電爸媽關切的海鷗族,大吃炸雞然後合照,在山隴城酒店前面??
殊不知都是一篇小說開始的緣分。人生真的太奧妙。感謝朱天文(W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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