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24日 星期四

怪現狀




1.

星期五開始我會住在釜山一個月,來看看究竟韓國是東北亞台灣,抑或台灣才是東亞印度ㄋ👀

期待更多脫台換骨的酸言酸語自然而然不擇地如雨下!

東京女子團都在抱怨上班和計畫拿在留,有人說一拿到她就要躺下了,(萬一)躺著結果被沒收老娘就要走人了。

有夠偉大,好すごい……我還是找人嫁一嫁,拿拿配偶簽比較簡單🤔,再黃安式的回來用用血汗健保即可!

畢竟我信奉女神金句:「合法的飯你不要嗎?」合法的當然就是得好好吃乾抹淨的!


2.

我今天才聽那些年紀比我小一輪(簡O達學長甚至已經可以生出她們)的學姐說,法律人最愛推坑別人的台詞就是:

「我覺得你很適合讀法律耶!」

才驚覺我被套路了。在東京我就叱罵始作俑者于大辯護士,慫恿什麼勁,害焦慮小姐未入學先胃潰瘍,整天神神叨叨,今天還讓仙姑塔羅推卦。

仙姑學妹看了逆位的什麼:「就是會很累啦。」

我:「我不聽我不聽,不準不準。」

學妹:「那你要我算個屁啊!」

但居功厥偉的幕後功臣,應該還是當年我在京都時,跑過來圍剿「京都路權仔」,說我是張善政粉、「桃園出了事都不發文」的顏色提取機暨標籤發送器。

我連桃園市長當年換誰上任都不知道,因為投票時我根本不在台灣啊。害我被川蔡英文嘲笑:「你票投張善政!」

我:「你才支持習主席永久連任咧!」

有個人,關心交通的應該都印象深刻,自己待在日本但雲端境外忠黨愛台,嫌棄「京都的路車都過不了,根本才是交通地獄」的怪人。

就偏好笑,但站對隊了徒眾還一波一波的。這也是時代古怪的地方,一些奇形怪狀只要慷慨激昂的罵罵對面棚,就創造出共同敵人,就是「自己人」,流量泉湧,可以開團購了。

想了解一件事,就要給它讀個學位下去。說起來我真是認真過頭了,跟他們動輒發放數之不竭而且型號百出的他者帽相比。

正如女神比宅男多,同路人也超過中共本體了吧。這樣無窮切割下去(好像在講原子的故事),到底有誰是純的呢?

我最喜歡靜靜的欣賞他們狗咬狗。潑漆放題後,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是紅的了。

2025年7月21日 星期一

還路於民東京出訪反思:從殖民地陰影到交通權的次元差


AI製圖,雖然很古怪但是重點都有出來啦?


從我在京大,就跟川英熊貓桑討論過揮之不去的「文化殖民」結構。

吾等中華系仁兄要口吐日本語、來日本這個東亞近代中心頂禮取經;但日本人眼裡仍只有洋大人,想學英語。那些白人只要繼續講英語,偶爾紆尊降貴arigatou一下就可以獲得滿堂彩。

日本仍想「脫亞入歐」——至少交通上是這樣。也確實該這樣。難道要脫日入台,倒退步入蠻荒,替國民找找死嗎?

19世紀以來貫穿東亞的現代性階序仍隱隱作痛。日本早就雁行到頭都斷了,殖民地台灣島的足可能還斷在人類剛出走的非洲。

不對啦,現在很多非洲城市都有人行道了。應該多看看全球南方都市的治理案例,讓台灣人不要躲回「歐洲/日本很進步才做得到」的自我安慰裡,以免真的青出於藍,一路返祖回大裂谷,回樹上。

日本語形容的:社会の足を切り捨て,失去公共交通形同把社會的腳斬斷扔棄了。

前殖民地台灣島的現況正是把所有人的腳都扔棄作廢了,才強逼人腳裝上車輪求得一個代價高昂的移動;台島本身也是被現代化遠遠拋在後面的,成群金屬殘骸屍山,斷裂而被捐棄的腳。

我們仰望日本,但日本專家和公民團體對他們自己炮聲隆隆,仰望歐洲。

人家的樓地板,是我們的天花板。

最可惡的是,他們還繼續敢夢敢追求,這把躺平水溝、謳歌天國的我等置於何處啊?!

我們費了很多唇舌表達建一條人行道在台灣有多麼不易,不僅法規不支持,政治人物在地方「運作」,也起碼要一到兩年——那還是在首都台北這樣相形之下公共交通「發達」的地帶。

他們回應時說:人行道建不成的問題不太會出現,通常只要提到保護孩子和高齡者的性命,大家都會同意……

我們的共識是:人家已經在不同的次元了。

夏蟲豈可語冰?!我拒絕跟文明國度抱怨一些野蠻的煩惱。

但歐陸也不是全都天堂,男神表示德國就很車本。我說日本也很車本,大概是傳統汽車製造大國吧。

可日本也有悠久的鐵道運輸史,東京就是複雜到驚人的軌道城市,利用者海量,是少數靠運輸本業就有盈餘的地方。

所以在首都、中京、關西三大都會圈,公共交通仍一定程度拮抗私家車的增加。可是其他諸「地方」也是抑制不了,沒車等於沒腳。

荷蘭則是在1971年停止謀殺兒童運動之後,大幅轉換運輸模式,與美式路殺分道揚鑣,從戰後汽車依賴轉向單車。

或者該說轉「回」單車,因為單車在荷蘭比機動車的使用更漫長,更根深蒂固,轉向只是讓一度被斬草的「傳統」春風吹又生。

但台島不是捷安特發源地嗎?《單車失竊記》也顯示從戰前到戰後,我大台島不乏單車使用的過去。

為何最後選了機車模式?很多網路言論作出氣候論、文化論,但我不太以為然。

依然要考量到政策的放任(公共交通闕如)、鼓勵(車道蔓延)和補貼(對產業、對廠商),即上岡直見說的「道路經濟學」和「車輛經濟學」的交織。

換言之,台灣人的機車依賴模式不是「自然」的,背後有看得見的手——nope,根本是龐大的如來神掌在推動。林宗弘老師有梳理過,我回台若有餘裕再來補充。🥱

2025年7月9日 星期三

《多謝不閱》:不得其所,是我一生的故鄉




在我有的烏格雷西奇(疼痛部、無條件投降博物館、多謝不閱)裡,我最喜歡《多謝不閱》!好多句都可以原封不動貼到臉書上,那些政權文學家臉就會自動湊近,不至於被打啦,但被質問是肯定的。

一方面可能也是我愛小說家的散文。雖然她最後說是「半虛構、半寫實……虛構可能比寫實還多一點」(285),所以不能算是完全體散文。

但也是在散文的自我揭露性質下,雷西奇老太才明確談到自己的流亡。我之前就查過,但似懂非懂,這次由她老人家夫子自道,那就坐實了:她不是在南斯拉夫內戰時,迫於戰亂而流亡。

反而是「前南」打完仗解散後,在新政權克羅埃西亞(不是塞爾維亞,我記錯了,但對老太來說有何差別?她一定不會怪我,只會像豆瓣網友說的,對中國譯本前面一定要括號國籍的那個荷蘭的[荷]字皺眉冷笑,酸言酸語。生而為人,似乎一定要有一個國籍,sad)治下,主動選擇離開——照搬她的話,一樣是流亡。只是自願流亡(voluntary exile)。

這個悲哀程度比她是在軍事/戒嚴狀態下,逼不得已離開故土更強。

因為那是她自己選擇的,在和平狀態下自己選擇的。

我就在想,如果我只是恨透你他媽台灣,所以想要往外遷徙,但依然保留護照,隨時回來更新並利用一下健保,看看病,健健檢,享受一下跟朋友相聚、跟爸媽拿錢,但三不五時離開並且才能由衷感到平靜和幸福,我算不算是在「自己的土地」(然而算是誰的土地又是誰說了算呢)上「流亡」呢?

這種「流亡」、「自願流亡」聽起來太附庸風雅、太布爾喬亞、太精神勝利了點吧?但意見領袖言猶在耳:合法要飯,有何不可?合法有證自願流亡,有何不可?

我心理充滿牴觸,精神由衷抗拒,但是我合法的權利當然還是要保存,要施展,誰云不宜?都和舒雅辯論去。

其實根本也不需要這樣大動干戈吧。我甚至不用移居他國,我完全能夠雙足生根,釘進土地,八風不動,但就是對此地深惡痛絕,牢騷滿腹。

肉身在這,但是清楚知道:我不屬於這裡,這裡也不屬於我。

然而悲哀的是,即使我知道身在日本等文明一等國,能享受他們法治與稅金換來的乾淨整潔與文明秩序,但我仍然神智清明:那裡也不屬於我。

我有中華民國籍(法理上可還不是台灣籍唷),但我對它(治理的台灣)毫不「認同」,這算不算流亡呢?

我移居或旅行去某國,能感到安心,但也仍持續感到格格不入,悲哀我的好友親眷都不在那裡,我也不來自於他們日積月累淪肌浹髓的語言和文化,這算不算永久流亡呢?

既不屬於此,亦不屬於彼。

此身如寄。

這個狀態不就是烏格雷西奇嗎?不就是意義上的流亡嗎?

Out of place,不得其所。藉由烏格雷西奇,我返回18歲那年台灣文學課的啟蒙。老師的輕描淡寫,對我晴天霹靂。那時夾住我的格局不大,只是故鄉桃園和升學地台北,30公里遠。

但那時我已經感受到一點什麼,對不得其所四字感到生命底部的共振。

彷彿知道那會是一則精確的讖言;那將是我一生的處境。

去國並不懷鄉,回了國更不適應。但因為你去過遠方,所以知道從此沒有遠方了。

沒有地方是你的天堂。

普天之下,沒有故鄉。

文學起碼要寫到這個境地,呈現出個人在「國家」「體制」這些人造物之間被撕裂的狀態,才有寫到點子上吧?才顯現了個人——而不是一廂情願的群體——存在性的本質艱難吧?

動輒台灣奪美奪讚的政令宣傳是哪門子破爛,這已經不用說了。

民族主義為何讓「永恆的失鄉人」烏格雷西奇倒彈,這更值得追問。或許那正是民族主義高張的此時此地,一處精神的庇護所、認同的避難壕——我暫時的棲身之所。

委身躲進去,感到烏黑而安眠的,暫時的家。

AI說,若烏格雷西奇在世,大概會屈身在同一處防空洞裡笑笑回我:

「你已經是我的同鄉了。」

2025年7月7日 星期一

我為何只讀碩士、不讀博士?




寫碩士論文是為了鑽研有興趣的主題,但寫博士論文就會變成:為了取得學界的入場券。

在乎的重心就從知識本身,向身分(博士)、作品(論文)的工具性轉移。

作為好為人師的人,能夠作育英才當然是很虛榮的。但除此之外隨之而來的其他工作,包括但不限於寫論文換點數、升遷成終身職、行政工作...等,是不是我要的?顯然不是。

何況還有少子化的危機等在前面。屆時說不定國立大學教授也要「get their hands dirty」去幫忙招生惹。

最後,教授頭銜固然悅耳,掛在名片或臉書履歷上總是賞心悅目,但實際上有沒有令人真的心悅誠服?好像不一定。

例如在林瑋嬪事件中,已經看見研究者的傲慢(覺得胡說八道也只會被讚譽有加?被指正仍可繼續相應不理...etc.)、學界的不思進取(花拳繡腿多過真槍實彈、互贈花圈勝於嚴格檢視,還有論資排輩的我唱你和...etc.)

人文學科本來就是在市場上最無用的領域,都招不到人了,想高唱貨幣價值之外的「意義論」,結果還不好好面對先天不足的「科學性」,反而展示給我們看這些「學界前輩」如何後天再弄殘弄崩本就所剩不多的價值和意義。

沒有大規模雙盲隨機測試,至少要通過社群內的交相詰問來「逼近」其可信度吧?但他們直接倒地放棄,比平常偽裝出來的善男信女、真理戰士貌差多了。

2025年7月6日 星期日

台灣,噩夢的疊加



1.

台灣是什麼噩夢的疊加態啊?不用爭不用搶,我是說在座的各地都是垃圾。台中車站附近繞,沒路走,髒亂臭。

攤販髒水流滿地,轉彎車子不讓你。走7分鐘吃宵夜都嫌遠,到店門口衡量內用流汗外帶烙賽的成本,還是算了。

台灣人太懷舊了,雖然我沒經歷過但想必這街景從1985年就大抵如此。交替抓三代,人走地獄在。邊讚嘆同胞吃苦耐勞力太強了,竟然可以對這一切甘之如飴,顯然戰爭也能如履平地!

正統中國🇹🇼沒臉笑共產中國🇨🇳啊😭,中華系文化怎麼搞的,就是喜歡同類相輕。

突然想起來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楊双子是不是就住台中啊哈哈哈,難怪只能退回日治時代,現在要寫應該只能寫出《台灣漫遊撞斷腿錄》🚶🛵💥🦵🩸


2.

台灣的少子化是一切問題的終極解決方案。房價會崩盤,車輛會廢棄,統獨也無所謂了,反正苦果沒多少人有榮幸品嚐。

這應該是台灣人最有歷史智慧的一代,我對能參與並見證與有榮焉!

已經想到一個台式科幻的場景。畢竟不是什麼大國強國,沒辦法殖民流浪地球,也不能發射核彈拯救世界末日。

小島沒那個前提玩好萊塢規模的彌賽亞科幻,但可以惡托邦,可以賽博格,可以人類世,甚至來一點蒸氣龐克:

「列車奔馳在已經沒人的嘉南平原或蘭陽平原,飛禽走獸從窗外超車。途中經過一片金屬墳場,有落漆和鏽色。

他問那是什麼,她說是上世紀留下來的車輛屠宰場。

一開始是路邊報廢的車變多,被拖到屠宰場裡,後來連屠宰場都沒屠夫了,就曝野至今。

風吹草低,他們要越過新綠的山丘,去平原的那一側上課。國家已經形同解散了,現在都是私人辦學,太明帶著束脩要去上舊學——20世紀台灣史。苦楝花正在枝頭盛開。」

和20世紀少年,生在1900年的胡太明/吳濁流足跡重合,還能向到時候已經順利後繼無人的台灣文學致敬,多好。

就叫22世紀少年好了。據說2100年,台灣人口會降到850萬左右喔。終於引領人類,成為應許之地了,好期待。


3.

有人跟我說:

如果發子彈下來,我先說清楚:跟我有仇的不是共軍喔。

I think it’s sad but beautiful.

2025年7月3日 星期四

從交通戰爭到交通權:從安全到不只是安全




戰後日本的交通進步大致可以分成兩個階段:安全 和 不只是安全。

前者可以1970年代的交通戰爭為代表,後者則是預告1987年將發生的國鐵分割民營化而引入的交通權運動。

交通戰爭的應對說來卑之無甚高論,就是這些這些那些那些,安全帶、號誌、人行道、兒童交通教育……

但要注意的是,日本本來就有密集的鐵道建設和悠久的大眾運輸傳統,所以在模式的轉換上——其實也沒到轉換,他們依然是車輛中心社會

——在交通治理上,比先天不足的某島好太多了。

我會用「拮抗」。不是說開打交通戰爭或引入交通權論述,他們就完全捐棄私家車,魔幻舞台閃亮變身成大眾運輸社會。

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啟迪官智,讓人意識到交通遠不只有「安全」,以及私家車社會造成的外部成本有多龐大,所以「多少」延緩了大眾運輸被裁撤殆盡、私家車擴張的步伐。

可能啦。

至於多少是多少,還有賴實證研究。

這樣的經驗又該如何落地轉化在安那其之島,真的還有得思索。

2025年7月2日 星期三

《國家的視角》:不要白紙作圖的神,也不要躺平的國家




主要概念非常簡單:抗拒由上而下的單一統制,支持因地制宜的常民智慧。

任何崇尚抽象的菁英在白紙上尺規作圖一番,盤古開天出whole new world,就要介入並改造當地芸芸眾生的組織型態、生活軌跡,我們可以恭恭敬敬的送他一句:憑什麼?

最恐怖的,是他們都覺得自己在幹嘛?在行善積德,在文明進步,在自由解放。

通向地獄之路,是一根自詡雄圖霸業的筆尖帶來的。

這個我們完全能夠理解。

也理解人是如何被圈地而失去土地,斷絕了情境知識、脈絡知識、在地知識,像一片保鮮膜住在城裡,吃標準化的國民教育,崇尚脫具體、去在地的虛空理論,普同知識。

然後再回過頭貶低實踐知識,以成為命名者、規則制定者、以語言文字再現者,以此觸發源源不絕的象徵資本⋯⋯

以上都理解也能夠想像。但我怕的是人類學式的美化。

例如把台灣安那其交通視為一種庶民實踐的安排、常民智慧的結果,在那裡大力鼓吹現況,並且反對公權力和公共資源介入。

如果借用《自由的窄廊》,就是社會跑太快而國家躺平,所以在這領域才如此無政府。AI則提供另一種可能性,即兩者都躺平。

社會和國家都要跑得夠用力,才能順利停在一個堪稱動態平衡的良好原地。血腥的道路現況應該不算是很好的原地。窄廊根本未形成。

所以無論是誰跑誰躺平,應該都沒有美化現況的餘地。

人命是底線。

你社會和國家要怎麼博弈,你大人類學家要如何紙上談兵都無所謂;人命是底線。

再者,這也是歷史研究施力的地方。非常有可能,是我們早已把此時此刻的車輛交通「自然化」了,才誤以為這是一種國家及財團沒有介入的「庶民智慧」。

但依據美國、歐洲、日本等先進國的經驗,或者簡單的普世論理,都可以知道或想像:車輛不會憑空出現在路上。

前端需要有誘使道路開闢不斷、拓寬不斷的政策動機,還要有修路、加油等系統的建置。車商與政府的利益結盟,在道路經濟和車輛經濟的推波助瀾裡扮演什麼角色與多大作用,都還有賴歷史研究的分析。

但總之,我們都很難說這是Scott意義上的在地、高度脈絡的庶民選擇。毋寧說這是被給定條件(大量開路、廉價機車、國道、經濟發展與汽車)下,極度有限的選擇。

仍然和「高度現代主義」(國家與財團的共謀)息息相關。

有本事就讓移動手段多樣化,讓行動者自由組合搭配理想的移動套餐,而不是只能「被迫用車」。

AI此時很蘇格拉底的問了我:

「Scott提醒我們國家的危險性,但Acemoglu提醒我們:不治理也會死人。若要再往下推,我會問你一個延伸問題:

在交通政策裡,我們要如何設計一個同時尊重地方知識、又能強力執行安全原則的治理架構?」

我覺得非常有趣。我們當然可以有制度假期、進行道路實驗,但那應該是在「原則」已然搭建起來的「例外」,而不是把混亂直接當成原則,例如「因地制宜」放任標線標示一縣市一制。

靈魂恩師Scott應當不會恥笑我讀了他,卻還嚮往著現代主義威權吧?書裡的經典對比裡,我和Scott一樣不站科比意戰隊,我們選的都是珍雅各。

但饒是珍雅各也不會同意自由奔放要台式愛鄉敬土——斷手斷腳和肝腦塗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