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直羞辱文學院的訓練很差,課很少又缺乏體系,可是某部份嚮往閒雲野鶴的我又很喜歡那種自由。
或空洞,學多學少看緣分,或帶槍投靠,或自力救濟。
學成後沒有專業對口我也不知道怎麼評價。學用落差造成自我懷疑,盤旋在文學院上空的心理疾患不能只用纖細敏感的個人論來解釋。
也因為沒屁用,所以這些人文社會學科往往走向虛無,表現型是精神論。但那都是有教職的學者們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什麼守護人文精神之類屁話連篇,你倒是養我啊?
大三大四開始像無頭蒼蠅亂竄實習也是病徵。以為老師們可以為人生指出康莊大道,但他們忙升等、備課、行政就忙死了,這是外在因素;內在因素是,他們絕大部分也只走過學士碩士博士博士後教職這一條路,向他們祈求渾沌人生的索引是問道於盲。
法學的龐大和系統化,讓人心安,「訓練紮實」;但也讓人徬徨,好像想把每個人訓練成操作法條之解題機器。大學這麼職業訓練所,可以嗎?
逸馨說why not?法匠也沒關係吧?至少會實務的東西,還能賺錢,比躲在學院書空咄咄又妄自尊大有用太多了。
好像也是。也可能是我跟大一一起上課。其實法研所也是小班課、討論課、交報告而不是期末考,大有我習慣的文學院那套盍各言爾志,很能自由翱翔的時候。
但所辦在那邊放大字體說無代收信件之責,又很恰到好處的提醒我,在巨大如法學院裡我也只是一隻無姓名被編號的工蟻,講權利義務而不是人情世故可能比較是這裡的慣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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