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7日 星期四

人渣的權利

2012-06-07
人渣的權利
 /張娟芬
@台大社會系館


*從初居德國、對德國法律的初體驗講起。德國的電力公司有許多間,剛搬進住處的講者必須決定與哪一家簽約,但她決定的電力公司代表只會說德文,講者於是請系上助理代為溝通。助理聽出她的著急,解釋說依據德國法律,只要有人住,電力公司就必須要持續供電。因此即便在前房客的舊契約結束、自己的新契約尚未簽訂的青黃不接期間,仍會有電力供應。
-如果房客落跑、不付錢,蒙受損失的是電力公司,而電力公司會轉而向房東追討,因此在這樣的法律之下,唯一沒有損失風險的是房客,因為德國法律顯然是選擇與房客站在一起,而非另外兩方(房東、電力公司)
-為什麼德國法律這樣規定?因為房客是弱勢--相對於電力公司與房東可能的金錢損失,房客損失的將是現代生活中幾乎一切的居住保障(冬天的暖氣等)

*憲法=政府組成+人權保障。所以憲法的假想敵是:政府
-如何做到?:比例原則
1.目的是否正當?
2.手段可否達成目的?
3.是否有損害較小的其它手段?
4.所失vs.所得是否相當?
-以「納稅」與「(士林王家)都更拆屋」為例
-「公益性」≠多數決;很多的私益加總起來不會變成公益,它們是質(性質)而非量的不同。所以36戶再怎麼樣,都還是私益 

*達賴喇嘛的兩難(如果只有射殺希特勒才能阻止他犯下犯行,射殺與否?)--殺希特勒在這個情境下是正當防衛,但是死刑不是;死刑犯已經被關起來,不能殺人了
-平常對死刑的討論只停留在1.(目的是否正當),卻過不了3.(是否有損害較小的其它手段--有的,關起來就能夠阻止他殺人了)

*憲法:人民與政府的契約
依法統治(重點是依法、不是統治)+權力分立→基本人權
*憲法進入亞洲的歷史脈絡
-台灣人民對憲法的第一體驗是日本的明治憲法(雖然今日看來並不算進步的憲法,因為沒有保障人權的段落)
-康梁(立憲派)聲稱:日俄戰爭日本戰勝是因為有憲法。而當時論述亦可得知:在當時的脈絡下,中國憲法概念之引入,不是為了民權、而是為了民族(強國)
-無論中國、日本、台灣,憲法概念的引入中,最注重的都是「立法權」,因為曾受過君權的統治,民意相對被賦予重視
-然而對「立法權」的強調,卻貍貓換太子似的,變成由上而下的「政令宣導中心」,不再是西方由下而上的民意機構了
 -「民意政治」就是多數決,在多數決中,少數的民意是必須被放棄的。但是,多數決是會犯錯的(比方:激情、偏見、排他、短視)--比方德國的納粹就完全是透過合法合憲的手段取得權力,或者更之前的美國獨立戰爭,就是來自英國國會對無國會代表的美洲殖民地徵稅、又宣戰的決定

*美國憲法修正案第一條:「『國會不得立法』限制/侵犯以下權利……」在這裡,憲法的假想敵就是:國會,而國會就是民意機關、就是多數決,而制憲者的意思就是承認:多數決是會犯錯的! --因此,憲法是會為多數決畫下界限的

*憲法的雙重性格:民意政治&反多數決--憲法像金鍾罩一樣把基本人權保護起來,對多數決說:「這你不能碰」

*「基本人權」為什麼=人渣的權利?因為基本人權是非常低度的保障--「吃香喝辣的沒有,只是餓不死」
-講者心中的「人渣之歌」:〈一百萬〉、〈跑路英雄〉/陳昇
-在我們的文化裡,對人渣的描寫和理解是非常欠缺的;我們對於好人、壞人的理解非常機械 
-看待陳昇歌裡的人物,是否可以思考:即便對這樣的人,有什麼權利是我們怎樣也不能剝奪的?

*人民的「憲法意識」才是真正可以約束政府的力量(Isaac Asimov;能不能有一部現代武俠小說,眾派爭搶的武林秘笈最後讀出來是中華民國憲法?) 
-「法網愈密,規約愈加」還是「我被保護了」?人民與法律的關係、情感,有沒有轉換的可能?
-「堅持惡法非法 錢建榮挑戰法律」(自由時報標題)--「愈看愈奇怪,為什麼不說『錢建榮捍衛憲法』?顯然這個下標題者的心中是沒有憲法的」 
*都更:「強拆違憲」1.這是社會運動中少見的訴諸憲法的事件 2.運用的還是憲法中「反多數決」的軸線(而非爭取權利)

答客問

*法官與檢辯雙方應維持等距外交,才能形成法庭中理想的金三角,而不是現今實務上的「兩個打一個」(審檢攻被告)、「審檢不分家」。但現行制度就是讓法官(審)、檢察官(檢)考同一試、受同一訓練、走同一個門進法庭、在同一個建築物裡上班、甚至還會互調職務
-實務上,檢察官常常沒有負起完整的舉證責任,法官要從裁判的角色跳下來,幫檢察官舉證,變成擔任檢方的教練

Q如何定義公益?
A還是只能case by case的論證。或許更重要的反而是:誰負舉證責任?誰來證明其公益性?以都更為例,應該是想要都更者有義務說明其公益何在,並受大眾檢驗;而不是要求不願都更者負舉證責任或積極表述,大眾還譴責受害者 

Q既有文化該如何與憲法反多數決作出連結?
A講者也還在追問,但確實是一個好的方向,論述仍需要被在地化。就有如為何需要重溯憲法進入亞洲的脈絡,就是希望能更公平的看待憲法現況;如:台灣社會似乎仍不能接受政府被削權(相較於西方能夠直接從基本人權著手、約束政府權力),因為有著國家主權的焦慮?這些問題都需要看到台灣處境的特殊性

Q是否把法律的解決力看得太重?
A這方面,有時候覺得法官錯、有時候覺得人民錯(it depends.)台灣社會常把法律當成唯一手段,而法律又只等於懲罰,卻不去想「是不是有別的辦法?」比方社會教育、社會結構

Q法律與大眾之間的轉譯?
A司法公民記者的培訓--其他學門&大眾對法律的見解和觀感,都是珍貴的。擷訊以後再傳播出去,每個人都是小小的轉譯媒體,結合起來的力量可以很大

Q與社會學背景的連結?
A以前談權利,很容易就聽到「天賦人權」、「普世價值」,但社會學背景的人真的很懷疑怎麼會有天生的、普世的(universal)東西?直到讀到Bryan Turner權利社會學的著述:他認為,人權的來源是來自人(作為生命)的脆弱性,因此他人的受苦我們能夠感同身受……講者覺得權利社會學是可以深掘的方向 


2012年6月4日 星期一

[去吧] 陸沉:六四之後

把想法整理了一下,發現已經到六月五號,
也就是「六四之後」了。可是,可是,只
要一直不被記得、所以不能被寬恕,那麼
六四、就永遠不能有之後。否則我們就對
不起那些,生命只能停留在那一天的人。

到中國最大搜尋引擎百度,關鍵字「64」,
它說是「63與65之間的自然數」彷彿天下
本無事;「六四」,則老實一點,會很清
楚告訴你依據相關法令,有資訊被屏蔽。
換個方式,查「北京大屠殺」,則會出現
相較於日軍「南京大屠殺」的、對「八國
聯軍」的指控。很荒謬嗎?一個國家政權
就是會一夕暴走,把封鎖線圈上,調來坦
克,砲管對內,碾碎、噴爛疆域之內土生
土長出來、或許從頭到尾都忠貞愛國的人
民。很遙遠嗎?屠殺人民,然後註銷歷史
的極權國家,離我們不過咫尺。一道海峽
的對面有、這座島國的過去也有。我們都
是幸運兒,能夠以此調校「大國崛起」神
話的焦距;目睹(旁觀)悲劇卻活下來,
讓對死者的記憶成為一種責任。




2012年6月1日 星期五

[去吧] 逃亡


路上,我們死了也要聊的,一車單行,穿
梭在車陣裡,談論我們遙遠的母親。我終
究還是毫不猶豫的,對母親加為好友的邀
約,給了明確的拒絕。之間的委婉,是臉
書替我留的。它從「拒絕」、「暫時忽略」
到「現在還不要」,不過是一種層層疊疊
上去的行禮如儀,終點都是視而不見。她
唯一一張使用照片,是和妹妹的合照。可
是妹妹卻比我還堅決的,防堵了所有與母
親能有的連繫。在母親父親的角色對調過
來的這個人生階段裡,是過去被母親支離、
抹黑,卻偽善的提醒「他還是你爸」的我
父,苦口婆心、循循善誘:「我們把該做
的做好--再怎麼樣,她還是你媽媽」如
今同學在起風的台北街頭,說著相同的困
境,困境朝向我們同在遠方的遙遠的母親。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母親,但父親若知道她
為此這麼煩惱,一定會很難過,而她是怎
樣也不想讓父親難過的女兒。她說父母總
是歉疚的,所以不約而同想要孩子為對方
做點什麼。我說我覺得自己比較像是籌碼,
在父母婚姻的博弈上被你來我往。他們當
初可能也身不由己,可能更騎虎難下,但
是那種被當成物一樣可持有、議價、甚至
無妨變賣的無助感,我都深深記得。所以
國中畢業就立刻動身離家,此後一路茫然,
終於逃到母親再也鞭長莫及的地方。像眼
前這條長長的路,遠方燈火輝煌;如果不
停下腳步,路就不會有盡頭一樣。


2012年5月25日 星期五

[去吧] 其後之後

 


我沒有很喜歡《其後》,讀完一遍就沒耐性了。而今天我發現,比起文本,我一直更在意文本之外的人生。賴香吟開宗明義說,「這幾年我盡量不在公開場合出現,但現在既然決定來這裡,我就準備有話直說……」她說那時對編輯唯一的要求,就是這本書的文案、海報、各種宣傳,不要強調「邱妙津」三個字,但在這裡她願意、也不能夠不,指名道姓:「我只能跟大家說,謝謝你們這麼鍾愛她。但是今天坐在這裡,我也必須直接跟各位說出口,就是,邱妙津是邱妙津、我是我。」


一個身分和書寫(發聲)的資格與能力,是會被死亡給僭越掉的。賴香吟等了多少年,無不是掙扎地想要說出:「我是我。」當下我非常不忍,幾乎要怪罪邱妙津,替賴香吟抱屈。但是,如果今天能夠到場,邱妙津會怎麼說?死者因為其沉默,總是難免被迫偏誤。即便一本《遺書》似乎震耳欲聾,其實都只是他人的代言。死者被迫噤聲,因此更能滔滔不絕,只要後人爭相篡奪這份話語權。我相信邱妙津當時,完全沒有要陷害賴香吟的意思,卻不知情她臨終的託孤,會幾乎斷送了賴的人生。一如賴香吟近乎虛弱地解釋:「真的很單純,只是一個朋友在死前交代你幫她做一點事情。」


她說,這本書是向死亡告別、與書寫和解。歷經寬慰,最後走向愛與生。這是生者的責任--在凝視死亡之後,死亡能教會你的,也就是愛、生。如果死亡是著陸它星球的經驗,新生也是登上外太空。在其後的人生中,她生了一個女兒,讓她感受到生本身是可與死匹敵的。她說,邱妙津從一個小作家,成為一個文學指標、一個公共符號。可能是死亡,尤其是自殺,太戲劇化了,所有人都想一窺究竟,都要說上一句;她所做的不只是安魂,更是除魅。除魅邱妙津,除魅死亡的神秘、自殺的浪漫,這些附著在文本、更纏祟在她其後的人生裡的幽靈。坦白說,我一直不喜歡邱妙津(的作品),反而最近有機會追讀賴香吟,覺得至少我的評價可以不輸早被經典化的手記和遺書。因此這種抵禦,這種坦白,和其後書寫之不能,都讓我不捨。


 「我不是容器,也不是路徑。各位投射邱妙津在我身上也不會有什麼收穫。」她向她的讀者道歉,她耽擱太久了,但她「還是要先處理掉這一題。」雖然不見得高分,但畢竟通過了。讀者紛紛給予溫暖,這樣自我表述:「我是賴香吟的讀者,……」讀者說,這不是一本關於自殺,而是一本關於自殺遺族的故事。賴香吟答,的確,與其說是死亡,不如說這本書在寫活著,與活著是何等艱難。楊照曾說:嚴格來說,死亡不是人類經驗,倖存才是。我們能目睹彼此活到現在,必然依賴了無數僥倖。那麼在《史前時代》的投石問路後,《其後》也終將有了之後。我期待揮別了死亡、有了領悟,在其後之後,像賴香吟一樣還倖存著的作者們,也能為繼續活著的讀者,寫下這個時代的愛與生之書。


 


2012年5月24日 星期四

[去吧] 辛苦了

http://youtu.be/2iIW_D_UPg8
同志女兒自殺 朱慧珍搖彩虹旗吶喊替她出櫃
(壹電視新聞)


原來是這樣。大家都辛苦了。

另外,我也想來提一下今天在台大穿女
裝好自在,教室裡對男孩突擊搭訕,之
敬業、自我突破加博君一笑之後的幾點
感覺。第一,穿上洋裝或裙子以後,我
發現不能確定自己,究竟該上男廁還是
女廁了。一般時候我們衣著符合主流的
性別規範,所以(就算不喜歡但也)覺
得去上某一性別的廁所是理所當然、能
夠不假思索的,但其實這也是一種被分
配的強迫選擇。如果今天我就是穿了性
別規範下符合另一性別的衣著呢?或者
如果我就是個跨性別者呢?上廁所從此
不再只是解決生理需求這麼直觀的事,
既要擔心他/她人眼光,更要煩惱有人
行動力十足去報警「擒狼」。二擇一的
強制歸類中,再也容不下是此又是彼、
非此又非彼的性別認同/扮裝;這種社
會無視是對少數最靜默的懲罰。我因此
發現性別友善廁所之急需,即是在規範
最強的公共空間中,畫出一個能讓這些
並不礙著誰的少數人,能安心解決內急
的空間。如果阿根廷都能讓人自己選擇
要成為什麼性別,那麼要求這個社會讓
我們多一個選擇去上廁所,似乎並沒有
那麼困難。

第二,台大真是一個友善的校園啊,我
都快哭了。當然我不會那麼天真的假想
所有歧視都已被弭平;畢竟我所能接觸
的人際圈還是難跨出既有邊界,而NTU
板的言論更不乏諸多性別盲。但這所學
校最讓人感到幸福的,莫過於永遠都會
有另一種言論的開展作為抵禦。只是我
很想要提醒,最終,我們都將離開校園,
煙硝最大的戰場永遠在城堡之外。台大
的友善是得天獨厚的資源,在這裡我們
可以學習長成自己,但不能因此誤信整
個台灣島都對你綻放微笑。感謝今天
(和今後)對我和萬英綻放微笑的眾多
友善男孩,你們讓我們又護持了一點溫
暖,能去對抗一個世界的惡寒。


2012年5月22日 星期二

2012-05-16 BOM

2012-05-16 陳立苹(Pinky)寰宇領袖 整理/劉 亦


             哈囉,這次的成功經驗分享是陳立苹寰宇領袖。寰宇領袖是藍鑽的進階(藍鑽是指至少12個第一代下線,也就是有12家的分店),需要進行考核。不過月薪通常都有數十甚至百萬以上。套一句常常介紹藍鑽或寰宇的話:「他們的月薪是現在拿了博士學位留學回來的研究所同學們的年薪。」陳立苹是北一女數理資優班,台大資管系畢業,申請到南加大,卻選擇留在台灣經營NU SKIN。(當然,被父母罵超慘。怎麼解決的呢?請見後述~)


        她說,她覺得教育最重要的倒不是學了什麼,因為像她資訊的領域,其實知識本身三五年就過時了;重要的反而是獨立思考,因此能獨立決定,且隨之而來不畏阻撓和挫折的能力。她的大學同學現在有八成都在當工程師,如果當時她也跟其他人做一樣的決定,兩者的生活和收入都差太多了。她並不否認,生活本身是需要收入作為後盾的,而且更讓她開心的是,從事工程師的收入是公司發的薪水,等於你的收入和價值是被決定的;但做NU SKIN,你可以依自己的努力程度來決定自己的收入。


她是那一屆北一女良班,有三分之一的人現在是醫生。所以她不用掛號費,只要打一通電話,就有很詳盡的諮詢,提供很豐富的醫療資源,是個很棒的班級。而在那個32人的班級中,現在已經有4個人在從事NU SKIN了,相信未來在她的影響之下會愈來愈多。她坦承,對醫生來說,要放下光環來轉業其實並不容易,但是最近的醫療糾紛真的太多。有個同學在榮總第二年就被告了──她同學也曾覺得不平,問她的老師:行醫濟世背負這些壓力,是正常的嗎?老師只回答:要習慣。隨著醫病關係這樣的惡化,未來願意從事醫業(特別是急、重症)的人會愈來愈少。


        她說,從高中讀資優班,她就知道:她不是最聰明、也不是最努力的人。但直到現在,她為什麼能比那些更優秀的同學擁有更多收入、有更好的生活品質?只是因為她選擇了對的工具(NU SKIN!),還有當時有勇氣做這個決定的自己。


        我覺得她很坦白。她本來也以為這會是個一帆風順的故事,但是這件事完全沒有發生,發生的是另一個故事。在做NU SKIN之前沒有任何銷售經驗,做了之後發現自己腹背受敵──做不好,又被媽媽罵。還被家裡切斷經濟支援。她當時也常在想:幹嘛不乾脆去留學、每晚在那裡開party,享受知識殿堂,窩在舒適圈裡頭就好?她說真的是篳路藍縷。在路上進行陌生開發(就是平常會碰到的搭訕填問卷等等,我就是這樣被我上線認識。而且他連問卷都沒有給我填,只是跟我站在路邊聊天!),都還會被路人罵:「你讀台大為什麼還要做直銷,浪費國家資源!」但現在回頭看,真的覺得那都只是過程而已。她很感謝堅持下來的這個自己。


        接著她提到有一個在麻省理工讀書的同學,在波士頓每天上完課就直接飆去上國標舞。她很喜歡國標,但時間真的不夠。這時候,陳立苹就會認真的想:「如果她是我就好了。」


        不敢自己做決定的人,是因為不敢負責。別人的決定如果錯了,怪罪給他是很容易的。」她說,我們的父母都有房子、都可以是小康的,但我們這一代常常誤以為這些我們也都能夠做到,對未來沒有太多努力、但都有太美好的憧憬。也因此,跟同時間在中國的青年相比,台灣的同齡青年真的是比較安逸,對「機會」不太主動──把這份事業機會端好盛上去了,還要被挑三揀四的。(補充說明一下,NU SKIN的制度是「全球單一市場」,進入各國不用再重新計算。假如你出國去玩,剛好碰到別人看到你在用產品,或知道你的職業覺得很有興趣,你們吃個飯聊個天她就決定跟你一起做,那她就是你的下線/分店,以後她在當地發展的市場,你就能領到當地幣款的獎金)


*有一種你沒有想過的創業方式


        陳立苹說,她從國小就有:「我一個月當然是要賺個幾百萬的」這種想法。遇到NU SKIN的當時,想得也很單純,沒有去懷疑:「這麼好的事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反而覺得很理所當然(這就是吸引力法則嗎)。「我覺得產品很好、我覺得事業很好,但每個人朋友有限,而且又不是每個人都認同。」她提醒,其實你的人脈永遠都會比你想像的還要多。你的朋友當然不會每個人都認同,但你從小到大認識的幾百幾千人裡,只要有十個人接受,看似很少,但朋友的朋友如果也照這個方式,加入了NU SKIN,那麼光是你的第二代組織就會有100個人。她說:「這其實就是分享──就像貼照片上facebook、吃好吃的東西就想要打卡,那樣。」如果能把你用的好東西、好產品、好商機分享給別人,同時又建立了自己的通路和組織,何樂而不為呢?本來把NU SKIN想難了,他們都說「銷售很難」,直到她意識到,「其實只要單純分享就好了」。(三流的產品才需要一流的銷售員。所以我們都會強調一定要使用產品都很有「感覺」,這樣分享給別人才會是真誠的。自己用了覺得很棒是「分享」;沒有用過產品就介紹給別人,才叫作「推銷」──比如自己不住帝寶的豪宅銷售員,或者自己不開藍寶堅尼的跑車銷售員)


        你把自己定義成員工,所以把價值拿給他人定義。但如果你定義自己是個創造價值的人,那就應該由你定義自己的價值──所以你能不能想像自己一個月有三十萬的收入呢?如果你是老闆,你會想給員工高薪嗎?當然是愈低愈好啊!如果你今天薪水拿了三萬,你一定幫公司創造了超過三萬好幾倍的收入,不然它早就請你走路了。月收入三十萬(假設它是房租收入),相當於你在台北擁有一億五千萬的資產(房地產)(──你有這樣的資產嗎?大部分人都沒有,但是不少人在NU SKIN都能得到這樣的月收入,所以NU SKIN致富的門檻其實是相對低非常多的。)


        一個麥肯錫顧問公司(McKinsey & Company,聽說是許多台大管院人畢業後的第一志願)的高階經理人,坐擁三十萬的月薪;另一個經營房地產九年,月入(房租)十萬,兩個人都成為她的新下線。──為什麼?除了永續性收入之外,最重要的是這個時機──ageLocNU SKIN獨佔的基因抗老技術)讓NU SKIN進入完全不同的階段(告別前人只能冰河泥一罐一罐賣的冰河時代~)。陳立苹說:「光看這段時間以來收入的差異,我覺得我在做兩家不一樣的公司。」ageLoc之於NU SKIN,就如同iOS作業系統之於apple──它不是一種產品,而是一項技術,可以開發出一樣一樣新產品,也讓既有的產品能獲得全線升級。(這些事情會從現在到2017年以前慢慢實現)。NU SKIN公司在去年合併了LifeGen公司(獨家擁有三十年基因研究的資料庫)──遠超過三大研究中心:哈佛、史丹佛、牛津的資料量總和。如果你只是一個學生,你有可能接觸到這麼先進的生技產業嗎?NU SKIN讓你可以全權代理這些產品,不需要耗費上百萬元購買代理權。


        而且我們找到了能夠讓脂肪代謝速率大過脂肪囤積的基因,也就是讓你調整到怎麼吃怎麼胖不起來的身體狀態!這會在明年上市,只有NU SKIN的直銷商可以掌握喔。(想一想會有多少人需要~)


*中國市場的真相


        1.三千萬的海歸青年,急需良好的工具取得更好的回報


        2.超乎想像的消費水平(現在都是回台灣才覺得「哇,什麼都好便宜!」)


        最後,陳立苹說,「上班是每天都做一樣的事情。做NU SKIN其實大部分時間也是看似每天做一樣的事。但到了3~5年以後,你就會發現自己來到了以前以為不會來到的地方。」(比如公司免費招待全世界的寰宇領袖的海外旅遊,到巴黎,甚至把羅浮宮包下來,讓你可以和蒙娜麗莎獨照!超誇張……)(公司每年都會招待考核通過的成員免費出國旅遊,可以帶一個人。如果爸媽很不認同你,你就想辦法通過考核、帶他們出去,回來以後爸媽會從:「為什麼要去做那個?!」變成「下一次要去哪裡玩?」XD)


2012年5月21日 星期一

[去吧] 不愛



中午去拿水餃,桌椅都收了,但店沒有變得更寬,好像一直就這樣小小的
被藏在巷子裡,阿姨阿北在更裡面。阿姨硬收我50元當訂金,要我晚上再
來拿麵。阿姨知道我最愛水果堆積成山的涼麵。「晚上再給我20塊,收了
訂金阿姨就會幫你把涼麵保留下來。」還送我一碗客家鹹菜湯。阿北在旁
邊:「蛤啊,怎麼對你那麼好?」晚上去領涼麵,阿姨都包好了,直接從
冰箱拿出來給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仁至義盡,還是真的依依不捨。像一齣
不用記片名的肥皂劇,從認識開始,就知道我們的時間只能那麼少。甚至
因為被強拆招牌,它丟了名姓,我們只好自作主張,指物命名;彷彿它從
來就是我們的「青菜麵店」,不(只)是師大的「河堤水餃」。


騎車離開夜闇巷子,面對霓虹流星的馬路,卻有點不太想記得它了。不愛
最大,不愛就不痛。戀物癖的倉庫已經過載,沒有餘裕再容下太多就要散
場的溫馨。海子說,「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
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卻疑世,是不是做一個幸福的人,
首先要比這個世界更殘忍?才能抵禦各種遷折和逝滅。要收斂情緒,無動
於衷;關心的,大概只能是天氣。晴時多雲,言不及義。提及糧食和蔬菜,
只會被記憶襲奪,無端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