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3日 星期三
推諉塞責最會的?中正運動中心
氣到火焰五層樓高。
在「人行廣場」差點被猛然騎出的機車擦撞,嚥不下這口氣又跟櫃檯大小聲,女櫃員已經認識我:劉先生對吧?
經理出來之後,反正也是:愛莫能助,謝謝指教。說他們只是承租方,要變更無障礙坡道的設計要房東同意,也要錢啊;也不能派一個人在那裡整天檢舉吧?
所以如果發生意外,到底誰負責?他聳肩。
氣到齒冷,我說你沒意願也沒能力解決,那不要浪費我運動的時間。爛死了。錢可以這樣躺著賺的。
把卡片退掉,還重訓咧都氣出肌肉了重你媽重。我今天就是要解決這件事。剛好遇到一台機車要衝上來,我上前咆哮:這裡是無障礙坡道!禁行機車!指柱子上的公告。
民眾紛紛轉過頭來。後續好幾台車都被我如此對待,台灣駕駛素質極高,有的說「我知道。」「你知道還騎?」揚長而去;有的在我走過去他衝刺機車的旁邊,點他肩膀怒吼:這裡是人行廣場!他才:「喔,嚇一跳!」
也不乏受糾正後怒催油門,自摔罵髒話,我邊跟員警通話,邊嗆「再違規啊!」警察大概聽到,輕聲說,我派人過去。
警察來的時候,我剛好被一個載著馬子的油肚男下車逼問:你拍什麼拍?
:你有違規嗎?
:你是工作人員喔?
:沒有的話幹嘛心虛?
:你說不能騎,所以我就迴轉啊!
:不會牽引喔?
:你拍照是要檢舉是不是?
:我不確定。(因為違規樣態要求很嚴格,沒檢舉過是不會懂的。)
:你很奇怪。
:你才奇怪。
:你就檢舉吧。
:好啊。
警察來沒多久他就走了,但不忘報警說有人拍他。
警察是單槍匹馬一名牙套小哥哥,我看到燈光,還準備去攔截他禁行人行廣場的。
小哥哥把球再丟還運動中心,說這是他們的土地,他們自己在這設停車場就應該有人管。有什麼意見也要看他們怎麼往上反映,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反映。
確實,這片私人土地警方依據職權是沒得管的,頂多只有騎行時經過人行道可以開單。問題是怎麼拍能舉發?連車牌都拍不清楚。但機車騎行無障礙坡道這點,他們是真的沒辦法。
他也提醒我,可以規勸,但不能制止,以免被反告強制罪,就像在路上也沒人能無緣無故叫你不能走。也不要跟別人吵架。好爛。我說。
他說先試試看1999吧,運動中心的權責單位是體育局,總要有公文回覆,議員才有東西質詢,不然議員也只能拿運動中心給的東西來問。
對,全程又以文字向吳沛憶專頁轉播,上次已將這半年的吵鬧整理過去,館方這也有接到議員要求說明。
離開的路上打了1999。這麼無聊的事,竟然糾纏半年還沒好。本來想我就是要來爆它,督促它,但林鄭月娥式八風吹不動後,我覺得短時間還是不要來好了。胃會太痛。
2019年11月12日 星期二
今日香港,真的不會明日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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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為戰場的香港中文大學。圖片來源:轉角國際 https://global.udn.com/global_vision/story/8662/4159346) |
香港問題至今未解,乃是因為不能投票汰換政府,即沒有民主。
在民主的國家/地區,只要出現一尊從天而降卻不流血、還拒絕公布身分的屍體,一發擊穿大學生肝臟的實彈,一場在捷運站內爆打卻「沒有畫面」,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政府會應聲而落,被選票掃地出門。
沒有民主,自由也是不穩固的,比較像統治者的恩賜,乖乖不見得給你,但壞壞絕對收起來。
今日香港,真的不會明日台灣嗎?這樣說的人,是覺得民主打出生就有,所以跟冰箱和電視一樣,都是天經地義的嗎?
如果2014年沒有人連夜翻進立法院,就事實上「化獨漸統」了吧?這是馬英九他爸骨灰罈上的題字。
1987解嚴以來,才30幾年,台灣公民對民主的實習還在牙牙學步,外面赫然又有想單方面改變台灣現況的中國虎視眈眈。
內部脆弱,外面又危險,再謹慎都不為過。你在《國定殺戮日》不會樂天的打開窗戶,所以我也不敢樂天說「台灣不會變香港啦,想太多。」難道你是對台灣的民主沒信心?對,沒信心。
徐懷鈺(我媽那時代的一個歌手啦)有言:愛一個人常常要很小心,彷彿手中捧著水晶。
陸生對台灣連儂牆有「一言堂」的評價,認為言論自由應該包括「不支持」抗議學生的自由。
乍聽好像沒錯,但衡諸學生與警力、平民對政府「武器毫不對等」的現實,這充其量只是智性上的矯揉造作,以為暴力只是腦裡人稱對調的思想遊戲。
今天台韓大戰,沒有《有話好說》陪我哭。
只是在想,如果今天是台灣警察攻入台大。他們已經發射好幾發實彈,幾個月來莫名死了好幾個同學,而我的爸媽、我的老師(平日威風凜凜的老師!)都不能投票換掉政府,只能叫我:不要去......
2019年11月11日 星期一
小碩一
上次老師介紹我們是說:「很年輕,小碩一。」
小碩一......?我是不是該先離席。
學長姐們對「出社會」這件事很焦慮,開了同名社團,輔助學弟妹順利娩出學院。
我也不算出過社會,或者該說運氣很好,沒有遇到典型出社會的不適應。
不過細細回想,如果所謂出社會說的是和很多腦結構迥異的靈長類短兵相接,那也是有的。
在直銷工作室,真的可以讚嘆怎麼笨人這麼多,大開眼界。有些笨就算了,還瞎忙,下樓揪團去夜店,忙著找異性性交。(#不懂你們異性戀)
我還曾在開會的小間裡發現拆封的保險套。
財務自由好可憐,變成想一夕暴富的笨蛋的藉口。可以好好專注於目標嗎?
妖女(已從良)當時說:「這裡就是個小社會啊。」
我想出社會一個重要的體悟就是:「什麼人都有」。
笨而善良者有之,聰明但賊壞者有之。又蠢心眼又小者也有之。他們也會人以群分,蛇鼠一窩。
所以要用誰有沒有朋友來判斷誰糟不糟糕,是滿不準的。再爛的人都有人願意捧。
唯一的尺度只剩下自己:你是什麼樣的人,就會留住什麼樣的朋友,走上什麼樣的生命。
It’s Sociology?
2019年11月10日 星期日
土星回歸 The Saturn Return
土星在占星學上是一顆惡名昭彰的凶星,意味著收縮、受限、困難。
但依據家父的正向語言轉換法,我們也可以這樣理解土星:同時,它也是生命的挑戰,與契機。
土星公轉(繞太陽)一周約是29個地球年,所以約29年,它會回到我們出生時星盤上的同一位置,稱為土星回歸。
土星回歸期會面臨震盪,帶來大清算,清算你在這之前的生命,是不是有認真面對應該面對的課題。
如果慣於便宜行事,得過且過,那在土星回歸期間,將被迫嚴肅以對那些課題,逃不出土星在命盤設下的關卡。
可是同時,如果你積累豐富,或者認真面對土星挑戰,那麼提升也會顯而易見,你會開始感受到天命召喚,了解此身的能量、此生的意義,從青澀正式轉向成熟。
蘇靖雅的土星回歸慘慘戚戚我都歷歷在目,現在30將屆,她得意得很,口口聲聲嚇唬:「該你了啦!你小心土星回歸!」
逼得我致以祝福:你少在那邊邪惡,土星能量很強,你再不修心它會一路停滯到你35歲!
請繫上安全帶,祝大家土星回歸期間,旅途愉快。
2019年11月9日 星期六
《明朝》之爭
好勇敢,好像沒看過對駱以軍這麼鋒利的評論,既解釋了駱作品近年來的臃腫,也解構他以此語言臃腫,圍牆起的枯燥內核。
不知是否我不寫小說,我對作品嫁接到他人的世界觀一事沒那麼在意,如果能翻陳出新,倒也踵事增華。
但對沒完沒了的聒噪很不耐煩,朱宥勳將之歸類為張大春式崩壞,外省人後裔擔憂自己從屬的文明將被本土化消滅,而應激的「長篇大論抄錄」,從西夏旅館、女兒、匡超人......
原本屬於挽救文學性死亡《遣悲懷》的靈光,在後來的機械性自我複製裡,已經蕩然無存。
他今晚的回應更讓我失望。他似乎暗示年輕作家不好混,所以要拿他開刀,一搏版面。但莫說朱宥勳真的不用藉此刷粉,也給人典型中華倚老賣老的印象:我懶得跟你小輩多費口舌。
可是這明明是個多好的機會為作品辯護,就算不是辯護,也是精彩的碰撞,兩代作家能就創作觀、技術真刀真槍的砍上。不必輸贏,但有所交代,給讀者檢驗你創作意圖和操作間的完成度。這其實是來自後輩、同行的一份派對邀請。也是我輩忠實讀者手心冒汗的入場券。
可惜最後是這樣。
文字的產出如同運動員,都有巔峰時期。未免晚節不保,還是要趁早多多出手,無論自覺有多爛。因為未來未必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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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文學界難得有此盛事,大家都在圍觀討論,其實我真的覺得很好,要是沒架吵、沒意見交換,那這裡就真的死氣沉沉,依然是作家.文青.學者們互送鮮花,行禮如儀。
覺得,這樣高度的作者,被評論,即使是負面評論,都依然是好事,表示有人還認真讀你的書!願意花時間寫下這些即使是不滿和憤怒!遑論評論者也不是哪個藉藉無名之輩,大家真刀真槍嘛。
我在想讀者們最深刻的情緒,還是愛之深責之切吧。至少是大快我心:總算也該有人來對作者說說實話了吧?像對朱天心,你怎麼容許她端出三十三年夢這種東西?除了刷讀者情懷、舊日紅利,憑什麼佔據出版、流通資源啊到底。
吵架,或說激烈的對話哈哈哈,都在撐出對話的空間。作為圍觀民眾,意見也是被每一篇新文搞得左右搖擺,啊的確的確!嗯沒錯沒錯!然後又有新的認識,有點兒相信真理愈辯愈明的道理,即使唯一的共識(真理)大概就是沒有人手握著真理。
文學意義本來就是在不斷詮釋中浮動,我們的生命經驗會牽引我們落進最合身的詮釋。
可是作者把評論解讀為惡意,卻直接讓對話的可能崩了。評論者終究是在評論小說技術,而不是人格攻擊啊。而且這真的也不是網路上能見最惡毒的評論啊......到此不禁懷疑,過去的文壇到底多落英繽紛,波瀾不驚?人人忙著互送鮮花。
如果我跟作者很熟,一定也不敢直白評論,駱對人尤其寫作後輩好到沒底線啊。但人和作品本來就是兩件事。
這樣旁觀著,覺得我和網友意見一致:作者還是好好休息一陣吧。
以前我多次懷疑他「求巔峰」「求超越」執念的虛妄,如今看來確實回頭啃噬了作者自己,因為技術的登峰造極下,遮掩的可能是核心關懷的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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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覺得台灣文壇好像馬祖ㄛ,人際圈小小的,送送鮮花,說幾句肯定的話。搞到這樣,好啦,只有讚美能說,批評最好收起來,繼續容「這個圈子」溫(鄉)暖(愿)下去。
江昺崙說的就是,電影夠大眾,電視劇夠大眾,爛片被罵的可多了可兇了,快去看豆瓣裡angelababy的評價,有多少up主靠吐槽這對夫妻存活啊哈哈。導演被罵也不少。
啊文學到底還要龜縮多久?難怪淪為次文化啊。我入學前看到PTT網友這樣說,我也毫無反駁慾望(聳肩)
最可惜的還是一次可能成為文學評論論戰典範的名場面,就這樣在暴怒中坍塌成廢墟。可見的將來大概也很難存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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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補充乙件軼事。
可能駱如他自己認知,是個用功、而非天才小說家,所以不是目空一切,一無依傍,而是旁徵博引,大量互文。
所以駱的作品其實很適合給評論發揮,反正總有座歧路花園。
今天我想可以稱為:駱以軍宇宙。
《遣悲懷》有邱妙津、〈降生十二星座〉有村上春樹,在文本外「外省二代」的系譜還有張大春、朱天心。
簡直可以開一門「文學評論」工作坊,就來讀這一串書,最後拿(包括但不限於)駱來產出評論。
當年的我,真的是以駱以軍為錨,展開我的文學認識地圖。
升大學的暑假,因陰鬱失眠,朦朦朧朧的早晨,在信義誠品抽出《我們》,是我純文學的太初有字。第一滴血。
那時有多瘋啊,現在回去看當年的網誌,每一篇都是駱腔,真可愛。
女爵文薰師在課上吐槽完一輪朱家姐妹,突然想起來什麼,拿起麥克風補充:「喔,但我個人對駱以軍高度期待。」
我的〈降生十二星座〉還是舒雯學姐上的,嘻。她寫,
「在驚人的炫技裡停格,在惑人的真實裡腐朽。」
時間在延長著,這不是最後一關了嗎?......
2019年11月5日 星期二
念念不忘
真的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從幾個月前向逸馨提起,想做的事很明確。
1.是在馬祖網羅起對地方有興趣的年輕人。
我真的覺得馬祖高中很可惜,這不是我作為外人的意見,是馬高人回頭看青春,也覺得那三年基本浪擲。
作為學生,沒有自主的社團活動;作為馬祖人,沒有和在地深刻的連結,無論是學習在地知識或者經營在地議題。
我也常常好奇馬高年輕人都去哪?大概跟我學生一起打咖了。
我的方法是這樣:我會辦一場「不用靠保送也能進理想學系!升學帝后教你累積備審資料,對教授會心一擊!」講座,強調課外知識、經歷對大學的重要性。
脫穎而出除了成績本身平盤,馬祖人身分根本就是值得操作的最大亮點,有沒有好好善用?
以此切入,歡迎和我們保持聯繫,一起讀書、跑活動、了解在地,組織起來,到了台灣有人照應,讀完書,一定也會有人願意回到馬祖,帶著知識反哺家鄉,接下棒子。
這樣才能一直有愛的活水注入,不讓老骨頭寂寞的面面相覷。
投完票那陣子好像是高中生的期末,準備放寒假,有意願來馬分享的朋友歡迎聯絡。
2. 是除了在地的年輕人需要掌握,還有對台灣我們也需要召集盟友。
我一直很憂心馬祖的政治前景,身處在兩個民族主義的夾縫,如果我們不積極向台灣人發出「我們不同於主流政治人物、媒體形象」的年輕人的聲音,那就等於容忍台灣人將在可能的未來,因為無知而對任何金馬的政治處分默不作聲。
對,一定要跟金門的朋友一起,就是跟台灣人聊聊「我們在過什麼生活?這樣的生活是受到什麼樣的歷史所形塑?我們年輕金馬人對『共同體』的想像又是什麼?」
這條路徑因為明年的東亞共同工作坊很可能辦在馬祖,而也逐步有花開之勢。只卡在企劃、文案怎麼鯨吞千萬,觸及最多人,又精準投放,找到最渴盼的受眾。以及台北場地太貴XD
我也沒很積極在搞,只是把這些念頭放在心裡,漸漸有些資源就出現,人脈也互為連結,各種力量把你捲入或者前來助陣。
蘇靖雅一定會說:你看是真的!吸引力法則啦!全宇宙都來幫忙你啦!
這些不慌不忙,這些氣定神閒,似乎真的是做直銷打下的基礎。但我沒有要原諒童老師喔不要搞錯。
我問巫醫,唉怎麼辦這把歲數才在那邊很破的讀日文,根本記不起來,用很老的腦在那學習抽象事物,人生是不是已經來不及了?
智慧如巫醫答以:可是你現在做的事,哪是你寫那兩本日記時,可以做得來的啊?
我都忘記幾年前,還是憂鬱到被巫醫診斷「需要光照療法」的少年了。從那時走到今天,好啦,已經夠豐盛了啦。
憑一口氣,點一盞燈。燈在人在。講得真好。
所謂貴婦命也大抵如此:不能勉強做什麼,鐵定會不甘願而做得老爛。寧可輕鬆做,寫意做,想到才做,薛丁格的做,方可水到渠成,無心抽插出一片柳。
2019年11月3日 星期日
莉莉斯 Lilith
《暗黑破壞神IV》的大頭目是莉莉斯。
莉莉斯是誰?她是亞當的「元配」,同樣被上帝用塵土造出,所以從來不願雌伏於亞當,對性愛體位起了爭執,因為莉莉斯不甘只能「男上女下」,辱罵、毆打亞當,並離開。
上帝派出三個天使前去說情,莉莉斯不為所動。上帝雷霆之怒,開始屠殺莉莉斯的兒女,莉莉斯不甘示弱,遍地與怪物、魔鬼交合,一天生一百個惡魔和上帝纏鬥。最後化身那條禁忌的蛇,遞給夏娃一顆禁果。
莉莉斯代表了男性最駭怕的陰性力量:女性的情慾和生殖力。
高醫性別所的同學來台北訪問我對宮鬥劇的看法,他說有一種聲音是宮鬥劇很封建,你怎麼看?我說噁,哪個假道學,他一定是老異男沒在認真看甄嬛。正如所有戰爭片都是反戰的,只要它「寫實」的描繪了戰爭的殘忍,而不是英雄和榮光;宮鬥劇愈是「寫實」的再現封建對女性的殘酷,那它就愈是反封建的。
你看古代皇朝多細密的掌控女性的身體,情緒、性慾、生殖力。《秘密讀者》不是說了嗎,為什麼我們看甄嬛這麼爽?因為這是女性期待千年的一次集體勝利:我不只氣殺父權的至高點皇帝,還是用我和我姐妹不約而同的出軌,「玷汙」你小心翼翼護持的血統來氣殺你。爽死。
馬祖演講時,不分生理性別,兩個同志講師對我的問題「如果有來生,你還會當同志嗎?」都答:「會。」讓我很驚。他們說,同志的這一生讓你很習慣從少數、邊緣、弱者的觀點去看待這世界。對比於海量可以不假思索,淅瀝呼嚕就過一生的「普通人」而言。
啊,這不也是莉莉斯所代表的能量嗎?陰性的、暗面的。
我的命途明燈,後山仙姑方吉師又指點:占星學上也有這個莉莉斯,蘊含著飽滿、毀滅的陰性力量。
月球繞地球是個橢圓軌道,橢圓有兩個焦點,地球佔據一個,另外一個「虛點」就是莉莉斯,又被稱為「黑月」;也有一說是月球的「遠地點」(兩者是一樣的嗎?文組不通),總之不是實存的星體,是計算出來的虛象。
我真的,我直覺就超愛莉莉斯,她一定佔據我星盤重要的位置。敏於權力關係,憎恨中年噁男,偶像清一色成熟女性。
我向來就崇拜大女主,跟鞋套裝香水,珠玉錦緞薰香,聰明狠辣,迅如猛虎。斯隆女士、鈕祜祿甄嬛、大大小小淫蕩女反派是也。
連北竿女帥宮(廟宇裝飾全是鳳,沒有一條龍)都一見如故,口口聲聲以它為名,要出成女性主義系列雜誌。
還有虛無。對虛無充滿興趣。如何用存在表達不在?用有思考無?這也是莉莉斯啊,一個凹陷,空無,淵面黑暗,但又分明牽引著宿命,波瀾出比存有更巨大的頻率。
方吉師在我重訓時傳來截圖:莉莉斯坐命,和火星對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果然性感。也難怪厭世。
:怎麼辦?請方吉師賜予我力量。
:少來!你們自己最有力量,又厭世又有力量,不就是莉莉斯和天蠍座嗎。
:也是沒錯啦,每次運動完都覺得自己有破壞世界的神力。
然而方吉師還是提醒我:雖然莉莉斯掌管著情慾,但不能放縱,還是要好好處理物質的課題。
「這是修行。」
我也依然大哭大鬧,四處怪罪:都是耽溺的南交點所害!都是性慾女王莉莉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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