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6日 星期一
高中男生班
高中因為男生班吧,髒話滿天飛。那時挺彆扭的,倒不是日後解讀出髒話跟性別暴力的瓜葛,或者中產階級的文化秩序對下層品味的鄙夷,而只是不習慣。不習慣我少女優雅作派,對面卻星唾與幹意齊噴,荷爾蒙共您娘一色。
對於家母的問候,我已有SOP替她收單接客,反正她單身許久應該也是滿欠缺,何況還是小鮮肉。但幹一聲就不知所措,我常以為是男性友人生氣了,不知從何接話。
有次朋友笑回「幹,白目哦。」我很認真的停下來,望進他深深瞳眸,問:「為什麼這裡要說幹與白目?」換他不知所措:只是表達很好笑。我窮追不捨:「為什麼好笑要罵髒話?」到底心理機轉是什麼?我可以理解粗口是雄性社會連帶的機制這種理論,但實戰時刻就是有一層雞皮皴起。
另一種實戰時刻的髒話連發則帶我進入不同境界,一如大學同學寫作文必然放進金句:「開啟了我的視野」但那是後來我才懂的事了。
比起髒話,我都以基於事實再加油添醋的小評價為樂。而且除非很重要值得停下來抨擊一番,我沒有很想花時間在罵人。咦你說髒話大多時候也不是在罵人,好,我多半只用以「賤」衍生的萬用句。
比起髒話,黃腔才是我的本命吧,沒有姐妹不會的。近日我班上男生群又在講一些諧音啦或者此起彼落的接話,無非就是六九、打手槍。我真的,你知道的,白眼翻翻~眼睛眨呀眨(睫毛彎彎旋律),我用隔壁雯師那招:你覺得在學校這個場合講適合嗎?你如果真的想聊也應該找我啊,我才是這個教室裡最了解的人吧?
我直接放棄前句,從後半開始。他們就是一群俗辣,太石破天驚的消息會集體沉默。「什麼打手槍?那應該跟我聊啊,你說說看啊?老師才是達人啊,不只打自己的,還打別人的。」真想說這種話啊!看我這老師當得多憋屈。生而為師,我很抱歉。
看到有老師在班級經營群組問髒話與黃腔問題,老實說我個人一點都不在意,但為了怕其它老師找我麻煩,髒話我就禁了。至於黃腔,我是真的很期待他們來跟我大開啊,我最愛機會性教育了(就是你想的斷句沒錯)。年輕男老師和資深女老師的處理方式也應該不一樣。只是這真的沒什麼啊,什麼時代了,說不定資深女老師才想聊得很呢,跟家母一樣。(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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