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29日 星期六
原點
雖然前輩與老師都勸阻過,要我不要抱太大期望。但還真覺得這一年研究所根本對文學毫無吸收和貢獻。
有學會更豐沛的創作嗎?更犀利的評論?任何再繳回市場裡練蠱的成分?無。教授在乎「學術能力」。這也無可厚非,處理不了第一義的文學,就退縮去處理殘餘,美其名:文學研究。
文學本身已經很裝了,學院讓它更加裝中之裝。小圈圈互相吹捧,互相攻訐,互相假裝這些題目很有或沒有「研究意義」。我都懶得假裝對這一切有興趣。
如果不是很多空閒可以狂看youtube、刷一些外務成就,學位本身無可否認還是滿好聽的,以及真心不知何去何從,尚能利用學校資源+學生身分招搖撞騙.......否則真真心灰意懶。
定時「這一切了無意義」之星會這樣閃熾。本來想說:還是會設法找出享受的方法啦,對不能抵抗之物。但覺得好怪,像畸屌抽插中還要苦中作樂,戮力假高潮一般。
大學時我就在想,所謂知識生產,所謂心智的、抽象的勞動,如果只是語言的學舌,語言的自體增殖,美其名為知識的堂奧,實則不過符合框架與經過審查的無用廢話,他們——我們——憑什麼自命不凡?
朱宥勳認為,文學研究者最有價值的,就是他們手中握著撰寫文學史的金鑰匙,那是所有作家夢寐以求的桂冠。
但我覺得連這一個權柄都將在可見的未來失去。誰說學院外不能寫文學史?他們第一線面對市場的真刀真槍,掌握著比學者更重要的技術:傳播力!
流量就是王道,對文學而言更是:有讀者才敢大聲。世界已經是平的——至少對能用網路的人而言。小圈圈的東西會被信徒奉若神明,但一般人何必賞你這個臉?管你聲稱有多純金,隨時就棄如敝屣了。
象牙塔是問題,逆淘汰也是。毫無才華但忍得住無聊的人一頭躲進學院就一世無敵了。跟遍布市面的中年主管一樣。
我當然不是說所有教授都很無聊,而是這個位置特別吸引某一類人。就像公務員、老師。從小我們不就是,碰到一枚不古板的老師回家都要燒香拜佛!
好,fine,我不責怪,我感恩充滿。我要自己劈開想寫出更豐沛創作、更犀利評論之徑。其實本來就知道的,只是這一路之枯索仍讓我大驚失色,大噴其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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