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YCL講話就更愛她了。心照不宣的,她也 (她太紅了,只好馬賽克一下)
提到「原型」。初讀邱妙津不懂,直到行走城市
終於也有了年歲,才哭笑不得的豁然開朗。我在
台下偷偷點頭如搗蒜。她是個誠懇而傲嬌的大姐,
邊和台下姊妹調笑,邊吞吐一些感人極了的東西--
混亂的愛的風暴、只想著交配而有性無愛的歲月、
還沒下檔的台北香港雙城記--我來不及參與他
九零年代的少女年華台北城了,但我總有自己的
故事;自己的愛的風暴。
我很感動她坦承自己對「代表性」的焦慮:我如
何有資格代表一整個世代,書寫這座城市的九零
年代?光是聽她曾經自疑,就足夠我註銷對她的
貶損。終究一個敏感的寫作者,最常觀照、批評
的對象,是自己。我寧願相信,她必然對自己嚴
格審核後,才從沙塵裡挺身而出,成為殺敵萬千
的驍勇女將。後來她也從焦慮裡掙扎蛻身,和自
己達成妥協;自己並沒有舉足輕重得足以代表整
座城市的某個世代,但一種觀點就是一個時代和
一個地域的切面。那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我想L做了一個很好的示範。《樂園輿圖》是她
對於九零年代台北城的時光定影。據說楊澤找她
和鴻鴻對談,聽鴻鴻要寫八零年代,就對L說:
那你就寫九零年代好了。--而躺在個板和部落
格發著星星火光的我的〈七年級造夢宣言〉才驚
覺需要修改。太急著想要找到自己的定位,於是
把自己往一個不屬於的行列側身擠入。既然是到
06年以後才進駐台北城,這一個「我輩」自然不
同於土生土長於此、走過一整個00年代的台北人。
當然也就更不屬於男孩路花影翩飛前的九零年代。
而代表性從來就不是問題;只是要調整一下凝視
自己的焦距--嘿,我在這裡,我和整個八年級
站在一起(雖然搭的是七年級尾尷尬的便車),
我們看七年級學長姊就要在島嶼各領域闖出聲名,
就緊跟著,在這座城,頭尾相銜的、活下去。
活下去。接續那些哀傷與暴烈。接續那些愛與青
春的風暴。看城市在風暴裡風化、裂變,與我的
關係將變得曖昧,卻也更因清晰而凌厲。
我想連羅這樣一位體態與性格皆標準的開朗少女、
一個真正的才女,都要經過如此渾噩迷惘的衰落,
還有不可避免的愛的傷害,我這凡夫俗子又怎能
避免城市中肉身漂浮裡一場場割裂?
走出晶晶(這本身也是奇花異卉一朵啊!),整
個城市向俯下來對我低鳴、貼我耳語。通衢街巷,
廣廈高樓,天空……有一種轟隆隆的感應,彷彿
對著我的身世喊叫,我的青春就會回應我以相同
的頻率。
2011年6月28日 星期二
[365*] 298〈原來我是八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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