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27日 星期日

手殘小婊子我玩《鬥陣特攻》(Overwa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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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官方youtube頻道: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lOf1XXinvZsy4wKPAkro2A) 


不太會玩攻擊輸出角,皮都很薄,走位技術要很好,反應手速也要夠快,常剛出現敵方蹤影就香消玉殞,徒留髒話陣陣餘音繞樑,完全不適宜我這種翩翩紳士大家閨秀。


防禦角皮也不厚,但不用冒死當衝組,可以躲在上方或視線死角處狙擊或蓋炮塔。只是被發現被背刀,完全沒有應變時間和反擊能力(對不起我承認我是樹懶)。


所以我最愛的角色都是坦和補XDD。坦雖然走路很笨重,移動不靈巧,傷害判定範圍又很大隻,但血厚又可以開盾,攻擊輸出往往也不弱,進可攻退可守,相對不吃技術成分。在戰場上撐得久就是贏家,不用太羨慕輸出角浪裡白條的花拳繡腿啦!坦得好隊友都愛你,輸出不好隊友就要一直在上方接收你的死訊。


至於補就是可以躲在大家後面,適合我這種心地善良但又含羞帶怯的低調小花苞啦。而且鬥陣的補都各有特色,有靈氣(範圍團補)、掛珠(單一續補)、光束(單一貼身高劑量補),有開全體護盾的或意外是高傷害輸出的。不過補雖然組隊必備,但仍然常常是搶角失敗,或隊友都超自私只想腦衝時你默默換上,同時翻白眼心裡吶喊,你們這群只想大紅大紫上highlight的婊子。


2016年3月25日 星期五

新‧教育改革芻議:飲食課+身體課


要進行國民教育改革的話,我認為一定要上的兩堂課:


1.飲食課


史上最莫衷一是的謎之一,網路上每個人都說自己是正解,這樣吃輕鬆瘦,結果粗糙的教你只吃蘋果,細緻的又瑣碎到要你一餐餐照著特定食物,而非掌握食物類別吃。


學校會教的就是「健康與體育」裡什麼三角形倒三角形飲食金字塔,五穀根莖類、蛋豆魚肉類什麼什麼,拗口又難記,重點是不具可操作性。最好還會一一背下每個類別不同份量然後監督爸媽倒米煮飯。


我15歲後來台北開始當全職外食族,以為瘦的方法就是「少吃多動」。動我自知礙難處理,頂多不吃,結果一挨餓又大吃反而更肥,體重飆破人生巔峰,還一直便秘。直腸好像會壓到膀胱,上課頻尿但根本乾的,我還以為攝護腺腫大咧我還要用很久啊。就沒人教一套「簡單好掌握,具可操作性」的飲食原則啊,而且外食一體適用。


3334真的是我吃過最簡單的飲食原則,當然還要搭配料理方式、迴避煎炸小仁怪酥酥等可愛小技巧,調整體重體脂基本上很像電梯,高高低低自己調整,終其一生受用無窮。


2.身體課


說起來與飲食好像都是來自一門被混搭起來的「健康與體育」?但健康課老師好多看來超不健康,而且教室課程他們根本無心教學因為知道小朋友(除了本尤物)只想出去打躲避球;但出去了他們也只是野放芸芸眾生,自己胖成一團偷閒去!


最近我跟教練開始運動才知道,身體很奧妙,打成傲慢對也很傲慢,因為我們根本沒學過怎麼好好用它:


沒練腹式呼吸,所以腹部肌肉很弱,上半身肌肉就要取而代之,發生「代償」。但它們原本不是拿來呼吸的,所以上半身過強、也過勞,常不自覺聳肩,肩頸緊繃(17歲就痠,十七肩來著)。


沒練背,背肌不夠強,就沒辦法支撐良好、舒適的姿勢,挺不起來就彎腰駝背(我常被罵)。還有以為六塊腹肌就是核心肌群但不是,核心在很裡面,我都用「抽象的存在」來形容,因為太弱了,所以身體穩定度不佳。


大學上一學期的有氧,自稱阿姨的老師在我們拉筋哀鴻遍野時說:痛痛好,現在不痛,以後痛。身體也是啊,不認識肌肉,不認識骨骼,沒訓練神經的傳導,沒有規矩很難在往後人生突然生成方圓。對自己的身體狀態、能夠到達的極限、或如何伸
展維持保養,一概不知,想來後怕,不是都說能陪你到最後的只有自己嗎結果分明輕忽。


整理一下,發現就是四體不親、五穀不分,古人真知灼見欸。


希望健康與體育不要再(因為不用考試?)就便宜行事,要啟發棟樑們對吃喝活動的理解才是。一個觀念帶一輩子,是真的。


至於學科已有很多高人發表高見。只是最重要的還是不要再花那麼久在學校,上那麼多教室課了,讓小朋友好好去玩吧!


正面與背影:台灣的同志文學 /紀大偉

正面與背影:台灣的同志文學 
 /紀大偉
@飛頁書店


*在美國寫論文只好寫「中+(台、港)」的同志文學
-「我幹嘛要守著中港台的格局,還得把中國寫得很大。他們根本就沒有啊!我凹得非常辛苦。」
-「想唸文學的不要出國了,留在台灣資源還比較多。台灣保留文獻、史料非常多,但看得非常輕賤。」


*台灣很奇怪,很愛出書,很對文學有崇高想像,同志文學從1960年代開始一波接一波;重視本土文學書的國家很少,所以我們見證了「台灣+同志+文學」整組奇妙組合的興起
-台灣為什麼抓著「文學」不放,才是一件令人好奇的事。(論文的)審議委員一直追問「同志是什麼?」但我覺得比較重要的反而是「文學是什麼?」
-外國學者不理解台灣文學為何老提文學,認為:「台灣應該研究的是政治、經濟、電影啊!」
-不用想研究台灣文學是為了在國際發揚光大,也不用迎合西方的口味,做文學研究是為了我們自己


*台灣學術界有個習慣我不喜歡,但又只好配合,就是一開始就把定義講得很清楚,然後再緊抓這個定義發展;然而一個詞的定義是不斷在時間裡流變的,不是一勞永逸、是多勞不易的(小虹ㄇ?)


*還是只好定義一下「同志文學」:“可以讓讀者感受到『同志效果』的印刷品書面體文學。”
-必須用「同志效果」把社會的面向拉出來;顯得不再議作者,也許作者無意,但一直讓讀者讀歪


*「《桂花巷》真的很色,春心蕩漾的有錢寡婦20歲(年?)了還懷孕,還跟女人玩--那她是同志嗎?可以問蕭麗紅嗎?不行啊,蕭麗紅學佛了,恨它、恨這本書。那我要講啊,作者不講我來講。」


*不是具體的「同性戀人事物」,而是「同性戀效果」
ex 《因為愛你》(Carol),兩個女人相愛嗎?沒有客觀證據,但觀者有沒有感覺?
-如果問:「裡面有沒有同性戀戀情或同性戀性行為?」你特偵組或刑警嗎?--為了證據,扭曲了對文學、電影的鑑賞
-江凌青:「電影在幻不在真,文學也是啊,是要給你感覺。」


*郭良蕙《心鎖》講小叔與嫂子跑到北投溫泉旅館(結果出車禍);《青草青青》初中男生們互抓、互看下體。王鼎鈞表示:「清純。」但我覺得到處都同志欸!


*若說「小說是虛幻,因為叫fiction」那為什麼不說日文叫「物語」啊?
-英美在意的、所定義的,不需要成為我們的包袱
-文學的存在為什麼只看作家動態,而不從讀者動態?1950年代台灣報紙上讀者就能看到很色的女同志小說了


*如果二戰日本沒有戰敗、戰後東西沒有冷戰,台灣也許就沒有同志文學一脈了(美國拉攏反共國家陣營所間接導致?沒很懂。)
-因為文學是洗腦工具,美、日相繼裁撤、動搖文學系所,但台灣感謝維護中華民國道統的教授,讓台灣的文學系所得以保留


QA
*為什麼BL好看?因為男人只有在變成同性戀之後才有趣啊。女人和同志都是邊緣、弱勢者,需要藉由扭曲語言、講反話、耍賤來達成目的。要變成同性戀,言行才能破格,突破框架


2016年3月24日 星期四

朱學恆對乙武洋匡的批評


朱學恆說:你不准我批評,你在保護他,這種差別對待才是真
正歧視!


應該貼他姪子朱家安談歧視的文章給他啊。
(https://news.readmoo.com/2016/02/15/kris-160215-discrimination-without-malice/)


歧視
1.一定是對一個弱勢群體(所以不會有針對一個人的歧視,不會有對優勢群體的歧視)


2.強化對這群人負面的刻板印象(就算只是「陳述事實」、無論有沒有惡意——但顯然朱學恆有,他嘲笑來譁眾取寵)

--


乙武洋匡出軌,可以批評,但不要拉他的肢體障礙墊背,為言論增添綜藝效果!而且我比較基進,我認為


1.指控出軌、劈腿、婚外情只是一再強化吃人的單偶婚配、異性戀浪漫愛模式。朱的嘲笑又是攻擊CCR的浪潮變體,從嫉妒看到自卑(你一定得要用嘲笑才能緩解自己又淪為魯蛇的事
實嗎)


2.議論私德可以輕易激起道德義憤(和點閱率、按讚數),因為它訴諸直覺,不假思索,很簡單,很低能,人人都能冒充純潔糾察隊踩上一腳


3.乙武洋匡有多強啊,我真心崇拜,這根本該再出一本書給這時代普遍追求愛情受挫的異男們。發大願拯救眾生啊!別去選舉了啦


‪#‎哲學菜市場現學現賣‬
‪#‎爸媽我學會一個概念如何操作了我不是朱學恆我有讀書‬


2016年3月23日 星期三

《怪物》:練習用書評寫漫畫讀後心得




雖然電影、動漫、文字分別是不同的內容載體,但只要在敘
事,我相信針對敘事形式與內容做出的評論道理是一通萬通,可以相互援用的。所以就練習在讀完一部漫畫之後來塗寫心得。尤其是「大師級」,堪稱劇情厚重的浦澤直樹作練習,應該還算對得住他。


--


本來不知道浦澤直樹為什麼把這部作品定位在德國(和其週遭國家),但揭開「惡魔」的目的和整部漫畫的架構之後,顯然有兩點:


1.
為了利用社會主義舊體制的秘密與恐怖統治,可以自圓其說、甚至無中生有出合理的陰謀論。因為資訊被掩蓋了,體制崩解後還被湮滅了,鐵幕外的作者可以天馬行空鋪陳創造,鐵幕外的讀者比較容易接受作者的設定。


2.
為了借取再創造一個希特勒的背景,沒有比德國更適合的地方。(日本和德國在二戰還是盟友,只是二戰結束後日本並未赤化。)德國同時滿足極右種族主義、君臨法西斯的「怪物」背景,又有極左社會主義舊體制(東德或戲份很重的捷克斯洛伐克)的恐怖遺緒和資訊封鎖。自然,也有歐洲連綿一片的地理因素,翻越國境,逃亡或追捕都讓故事的生成和推進更有餘裕。


不過,不過,我還是覺得一部作品,不管是小說或動漫,要足夠偉大,還是必須把「神」從作品裡砍掉。不能再無法收拾時出現機械降神,人間又回到和平;也不能有一個全知全能的正義化身,總是對的而且總是道高一丈--或者立場對蹠,但能力一致。


 1.
 當黑白涇渭分明,勢不兩立,就輕易折損作品能抵達的深度,角色所有(也許作者處心積慮設計)的掙扎都變成無聊的搔癢,故作姿態。


 2.
 有一方強到超英趕美,名列仙班,這在電玩裡有個專有名詞叫IMBA,imbalance,不平衡。


當然,「偉大」或許還是太標高的尺度了。精彩就可以了吧?但我總希望我這輩子讀的東西,不要說可以傳世,總有一些是能撼動我,就算一點點也好的,改變我,感受被重新塑造過吧。那麼我還是很願意幫《怪物》按讚,它畢竟在漫畫界還是深刻的作品。談記憶,人性,認同和愛--還不夠有深度那是吳淡如比較有深度嗎。(躺槍XD)


侯文詠說《金瓶梅》是「沒有神的所在」,我認為這是一個優良評價,也是正確概括,更是好的判準。《1984》是密不透風的地獄,綻放的希望之光都是假的;我很愛《甄嬛傳》,因為前朝後宮鬥成一團,機關算盡,冤冤相報,有人的心計、有人的愚痴,就是沒有神。


人間的事,人類自己解決。要嘛文鬥要嘛武鬥;要嘛晉級,要嘛等死,最後看似成王敗寇,卻都各自失去,超支了代價,時間會公平的收拾一切。人有極限。沒有神的救贖,只有人的悲哀。


回來說浦澤直樹的《怪物》,約翰俊美、強大得太英霸了,何似在人間。縱使天馬醫生苦苦追趕,也只像一個失憶女強行闖入F4的《流星花園2》(收視率低迷,by the way),讀者已經不耐煩了,但作者還不亦樂乎。


說寫實不寫實,接受了劇情設定,但又很難接受角色的人性設定。這麼多個神性,或者魔性的角色跳來跳去,但劇情又不厚重到足以支撐起這些人的鬥法。很像那句形容柯南的--鼻屎大的殺機,汪洋大的殺意。像小孩故作老成的遊戲,假裝槍是真的就真的致命,虛張聲勢、過度反應。但本質上還是一場遊戲的嚴重程度。


這種不對稱感一直主導我的旁觀,壯大到變成體內的怪物,必須一吐為快不可。《20世紀少年》其實也有這樣的問題,大概作者也有意識到,所以把一群屁孩童年講的笑話變成了真正的危機,有點像他對頭重腳輕劇情的自知,和自嘲吧。


2016年3月22日 星期二

台北‧2006-2016

 


真的是一個突然的念頭。從基隆搭車回台北時,身體睏頓,但內心澎湃。還寫了一篇文章,想要謝謝這些陌生人、後面的陌生人、後面的媽媽、阿姨……願意這樣善解人意,當自己的兒子一樣來叮嚀,我感到受疼惜。


客運途中,上線傳來賴,聽完兩千萬激勵分享,語重心長的特地在高階群組指定給我筆記。老實說,也窩心,只是我半閉眼睛,讀了又讀,卻感到內心雪崩。


感冒也不曾真的擊倒我。每次翻來覆去,每三秒想放棄一次,自問不能自答:我為什麼在這裡?隔天還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無論心情悲喜,出現在眾人面前,參與課程,開會,行禮如儀。但這次真的感覺到疲乏,好累。從基隆回到台北,半睡半醒拖著病腦,眼睜睜看著房間窗外花花的光天化日,台北冬天透光的霧靄白,不停流淚。


好累,好累。覺得委屈,堆積如山的委屈。覺得厭煩,永劫回歸的厭煩。覺得無奈。好想要人告訴我:你是最棒的。好想要人照顧我:你不用這麼堅強。好想要人卸下我的武裝、肩上的擔:你要的我這裡有。


從那時的好幾天前起,好多次午夜想起來在便條紙上反覆寫:我想當富二代。我想當米蟲。我想當闊少。爸,你可以養我嗎……?


對啊,Why not?我知道我爸一定會很願意的。Why not?只是因為不想丟臉,就在這裡死皮賴臉的撐著。上線對我的期許和交代,一個字也沒有錯。但是就是因為我知道,現階段我還有太多太多不願意承受、乃至於突破的東西。然而如果沒有這些突破,我大概又要再這裡耗好幾年。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不想再浪費跟著我的下線的時間。


所以就這樣既倉促,但篤定的決定了。電光火石之間,我就想:我要離開台北了。


爸爸回國第二天,我就立刻回家。爸看起來也很期待我要講什麼。每次我說有事想跟他商量,他感覺都有點緊張但又故作豁達。我當然沒有直接把底牌給他,跟他說把我銬上吧我要回家。還是不想被予取予求。我說我還是考慮在台北找一份工作,但在中壢,我的學歷應該比較好賣錢,所以不知道家裡有沒有這樣的工作?但現在,我只想當米蟲……爸很高興,雖然他感覺就強壓抑著,但看他眉梢嘴角根本不勝欣喜。


爸和阿姨都再三要我放鬆,當米蟲就當米蟲,家裡養得起你這條米蟲。不要想自己是廢物。每個人有不同的命。


事情就這樣定了,風風火火的。我這人就是這樣啊,一個人的事都覺得是滿城風雨,鬧到像革命但別人根本不那麼在乎你的人生。當然還是有,生病那陣子有些朋友,熟的不熟的,開藥單給我也有(路上認識的學弟,曾經ARO過如沛),囑咐我好好休息也有(高中同學,其實不太熟,但後來變客戶)--我仰賴他人的慈悲。


隔天回台北和上線碰面。整個台北嘩囂的夜色連音頻都不同了。這十年說是流浪漢也不為過,那麼現在就是回家演好兒子了。不能再那麼任性,堅持和全世界無關。不能再擺臉色。何況,7歲後,我就沒有跟我爸住過。17歲後,我就自己獨住,自己照顧生活起居了。家,始終是一個意義模糊、我亟欲逃開的地方。


但現在我卻要回去了。


上線說,結局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我也不甘心啊。他的計畫很好,雖然勉強應著,但實行的意願也不高。他是一個厲害的人,而且越來越厲害。這是他最厲害的地方。我想我的不願繼續前進,只是我現在的生命裡還沒有那個值得梭哈的理由、足夠拿現在我痛著挨著不捨離棄的東西去換取的什麼。我甚至不用工作就能夠有錢,為什麼我要這樣辛苦,低聲下氣,跟這些白癡--就像前下線W說的一樣--相處?我知道這個宣稱是我還不夠圓熟、練達,但我就是不願意再。至少現階段不願意。


幾乎是歡快的計畫著未來。一堂一堂意志癱瘓時沒去上的課都劍及履及的報了。還考慮再念研究所。鍛鍊身體,學新語言,重拾鼓棒……當然最要緊的是,擺脫離開台北就無腿的窘境,我自己提出的配套措施就是,學開車。


人生何曾有這樣全然沒有方位,像在海洋,在羊水裡漂浮的時刻?大一~大二大概有過。但那時也還掙扎在「畢業→升學;就業」這樣的框架裡,前面還是有個懸崖斷處,只是馬上痛飲,一晌貪歡罷了。但現在不是,離開了體制,什麼目標也沒有,什麼身分都不是。沒有一定要見的人、沒有一定要做的事……但也深刻的感覺:每呼吸60秒,你就老一分鐘。把自己擺著就會自動廢成爛泥。為什麼不能永遠年輕呢?為什麼時間要這麼有限?在我們曾經最好的時間裡,卻要像牲畜一樣被趕集。去哪裡?為何去?根本什麼也不知道。豬隻似的。


人生總是很忙。上了學,開始一連串的讀書,一連串的考試,一連串的升學。然後呢?很多人真的真的無縫接軌去上了班,去創了業,去成了名,去結了婚,有了家。生產線都就緒了,不假思索的把屁股放著被推進就可以了。--然後呢?為什麼啊?


我的問題還是在,我根本不知道方向是什麼,目標在哪裡,人生對我而言意義完足的結局應該是怎樣?我拒絕,拒絕做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做的事。拒絕扭轉到一個方向,但我根本不知道目的地。我猜想,那是因為根本沒見識過什麼東西啊,我怎麼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所以學習,我想旅行。我有條件,有資格,能給自己放長假。唉對如果家裡真的沒有很好野的還是去上班吧,養活自己養活家人就是意義。但對我而言可以不用操煩溫飽,那就來抬一下吃穿用度的水準,這也好玩。那再來呢?我還是不知道自己想成為怎樣的人。每個人,至少在臉書上,看
起來都滿好的。好得讓我眼紅。不過成為他們也並不是我要的樣子。


以前都會設想,自己要多偉大多偉大,影響多少多少人。但看了那些我優秀的曾經是朋友的人,卻不約而同患上某種社會退縮,包含我自己的處境,覺得也許快樂是比偉大重要的事。你還以為會讀個屁書就真能、真需要你來經世濟民嗎?還是這麼放大自己,卻小心翼翼捧著好容易摔碎的玻璃心,腳一點也不敢伸進去熱水池。怕燙。蔡康永答陳文茜時說,我倒不覺得一定要有什麼用、我覺得只要能夠見識到什麼,就夠了。


十年前來台北,是來逐夢。覺得能憑一己之力,一夫當關單挑世界。十年之後,見識了夢想的升起和絕滅,能夠體會這就是成長這件事本身。但我還是一樣迷惘,還是那個一知半解的小孩,依然不知何去何從,只是頭腦多裝了很多垃圾渣滓,多了幾張體制的背書。但本質上我只是一個看見夢曾經存在,而後隳壞的孩子。仰望著台北發夢的小城小孩。不同的是我紮紮實實的老了。十年後離開台北,像兜了一大圈,還是回到原點。


 


2016年3月20日 星期日

英雄電影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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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英雄電影的進步也很有趣,以前的英雄們就是(無庸置疑的)正義的一方,打擊邪惡,黑暗必敗。結局我們都知道了,但跟《絕命終結站》一樣,只是看壞人怎麼死,正義重複獲得伸張。


但這個流程彈性疲乏,觀眾漸漸不買單,所以後來進入寫實化的英雄模式:《黑暗騎士》三部曲看見以往無所不能的英雄的內心陰影,身世景深;《007》雖然還不死,但肉身也會受傷,甚至老化。變出新的角度觀看,面對會老會傷的英雄們如何自處。


然後到現在,我們終於要看到英雄們相互鬥毆了。雙方都聲稱或曾經聲稱是正義的代言人,表面上看來是超能力打臉互揍,武器亂噴,精采可期,但實質是不同立場博弈,一度完美、神聖、不可動搖的「正確性」隨之消泯。


樂見其成這樣的發展。對我來說這就是英雄電影張開雙手宣告:歡迎來到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