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30日 星期四

「戰地30」:歷史的終結?


今年底是金馬解嚴30週年,竟然沒有要辦研討會,可惜,太可惜了,我的論文產出後豈非寂寞沙洲冷,要被「放進很高的櫃子裡」(江炫霖語)

不過,島上倒是有集體寫作的點子,要再挖掘戰地政務下人們的生活。那自然是極好的,可惜我一切順利的話,大概無法共襄盛舉。不過學術地感到好奇,「戰地30」,可是這30年的東西好像欠奉?

當然,歷史地說,一定是我們得到了某些資源和意識的條件,才有餘力回頭、才知道要回頭,重探、再探、再再探,戰地歷史

但解嚴後好像時間就停止了,故事就應聲落幕了,如福山說的歷史已終結,我們只是生於、然後長於「其後」的人們。沒有故事的廢墟。

為什麼是這樣子?

誠然,興許是我們談得還不夠,才要不斷回到過去。而且這就是馬祖文學的初始性格,非常非常寫實,貼近岩盤和腳踝的高度,低到塵埃裡。

我認為正是匱缺,讓寫作者感到必須以文學代位歷史。戰地政務的官方發言覆蓋了島嶼多年,這很好懂。

拿金門來比較,甚至再發現一重「無史的悲哀」。馬祖的「信史」幾乎和中華民國統治軍事現代性同步展開,我們沒得建構「金門先於台灣」的歷史優越去重返榮耀。

最後,還有一重聲音語言,就是眾所週知的我手寫我口困境。馬祖「語」迴盪在私領域,卻無從落實在華「文」系統,像一場下不來的雨,只能成為霧。

不過這也是前輩們做得最好的。2001年開始就有縣內小學本土語言教材,2005年就有長輩在公共媒體發表母語文析辨。這當然和全民寫作能力仍大有差距,但曙光已在眼前。

以上的馬祖式困境、缺憾我都理解。但是,怎樣才算「談夠」了呢?

解嚴30年,那「後解嚴」境況的馬祖書寫是什麼模樣呢?還是我自己來編一個戰地30「下冊」🤣,反正論文也是很愛引用自己,沒人做,能大肆球員兼裁判滋味也挺過癮。

為什麼寫得比論文清楚奇哉怪也!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