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17日 星期四

不要來亂:舒國治《門外漢的京都》(2022版)



 你們不要來亂,京都我要自己寫,都給我走開。(超氣)

有人讀舒國治也會生氣的嗎?

根本在隨便亂寫,加一些之乎者也,看起來就有內味兒了,也因而騙倒一片想附庸風雅的老人。「門外漢」非自謙也,莫不屬實。他不求甚解,竟還沾沾自喜,自我標榜為「門外漢」,儼然「我不懂,我驕傲」的嘴臉。

為什麼討人厭的老作家都愛去京都?我不禁思考這個問題。朱天心也去,舒國治也去,吳淡如甚至在哲學之道置有恆產,豈不如蓋章男孩乾隆,方方正正的把古寶毀了--OK,我承認我是嫉妒。套一句華妃名言:好好的景緻被人給打擾了。從西田幾多郎墮落成吳淡如,你怎麼跟京都住民交代?能不祭出一丈紅嗎?

同該一丈紅的還有把京都「怨毒著述」,千年古都淪為她婆媽抱怨大平台的天心姐。等等,你們不是外省人嗎?朱天心連去京都都不忘呼籲日本「莫忘南方一島」,八年抗戰,國仇家恨哪,現在好輕易地在用日幣神風特攻嗎?

舒國治的新版序有說,可能是從小生活在台灣,薰染「日本的周遭」,對柴扉、巷弄頗有世故。我眼睛一亮。

結果下一段馬上說到自己是寧波人。問題是你作者欄明明寫1952年生於台北,不曉得還真以為你活過寧波咧,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寧波跟日本船隻的關係,真馬鹿能扯。

下一段則是日本片。我看這倒是你最豐厚的日本認識了吧,你處心積慮埋兵伏將,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空洞無物太明顯,顯得日本認識太單薄吧。我小時候覺得劉黎兒很膚淺,直到近日發現人家從1990年代就開始旅日傳真,一天一點,好歹也集成從平成到令和的斷代史。

2006年初版可能國治這種破罐破摔的「即景抒情」(不做功課,看到什麼便上窮碧落下黃泉稱頌一番)還能討到一些只講究文字偽典麗、看不到全篇無資訊的讀者的好,但2022年不行,謝謝。

我們不需要一個假文言文的劉黎兒,ありがとう。

台灣的知日派何其多,這已經不是1990年代只見「哈日熱潮」的世紀末台灣了。當代台灣史的現代性基本都從日本時代建構起,戰前日本與台灣牽動者,幾乎成為新一代的基礎知識儲備。

通日文、訪京都者如過江之鯽,維基的日本史條目隨便挑一則讀都能一嚐智識旨味,舊書重出究竟所為何來?京都的千年不變是它的賣點,舒國治的自居鄙陋不是,謝謝。

本來到這就罵完了,但我還是想挑一個印象深刻的日本意象書寫,給國治瞧瞧,當然皓宜也可繼續旁觀。是女書店創辦人鄭至慧的文章。

她那年到波士頓實習,和世界各國的英雌濟濟一堂,但日本館的負責人宋妮卻不太待見她,終於在一次由鄭至慧主持「日本書道」,美國人「認識日本摺扇」活動後爆發。

原來她嘴裡不說,心裡老是害怕華人處心積慮,把日本文化矮化成中國的附庸。同理,她也討厭美國老大姐假大熔爐之名,行同化異文化之實。

『不早說,』我心想,同時也才放心告訴她,我來日本館,其實是出自鄉愁,為了小時候聞慣了殖民者留給我們的榻榻米上淡淡的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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