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5日 星期一
焚燒雙馬
不知第幾次重讀《焚燒》,大二時為何會把它賤賣掉呢?還是要給自己以時間走進一個作者的世界,儘管他明明寫得這麼明白。
也想起我初到馬祖最沮喪那陣子,為什麼拼命買黃錦樹來讀。我感到雙馬之間隱隱交響的命運。不是共享文化儀式的馬祖和馬尾喔,是受文學連繫的馬祖和馬來西亞。
我們都是不被自己國家承認的成分。亞細亞的孤兒的孤兒。
他最後入籍臺灣,「每次返馬過年都說是回去,其實又何嘗有國可回。」(134)
我被馬桶整治,小個人切身的不得其所;網路上還要看冉冉上升的解殖者到處放自命為國族主義的火,又真是鄉關何處?無怪乎家舅一句「乾脆去當海峽人」一直在腦海迴響。
其實也容易得很,反正怎麼走就都是海。大家紛紛翻閱歷史上的今天。去年此時正是最適合跳海的時刻,因為?「我和我的國家沒有共識」。
誰想得到一年後。人生還是不要認輸太早。海先不要太快跳。
很狡猾,如果有人又質疑我身處這個國家的資格,我其實還有閩南血緣以茲偎靠,不會太快被推入太平洋(因為它沒有加蓋)雖然臺語明明也這麼爛。
姑姑說阿嬤年輕時會帶他們唱〈雨夜花〉,阿嬤能辨讀自己名字、寫一二三四,「還會用日文唸喔,乙己、逆......」家父補充。
阿嬤不是民前出生的嗎?沒有餒,阿嬤是民國11年出生的。掐指一算,終戰時她23歲。跟海那邊的閩東外婆不一樣,她聽過玉音放送。
她當時大概不知道:往後二十年她都在生囝仔,直到我阿公壯年早逝,留下家父這個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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