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的排列組合稍有錯誤XDD |
我覺得浩鷗法好像生在南太平洋的我。就像上岡直見很像生在日本的我。讀到和前輩心有靈犀,會發現人類心智的耦合性,是超越地域、超越世代的。
浩鷗法說:「學術寫作可說阻礙重重,驗證規則嚴格,又要求必須熟稔瞬息萬變又轉瞬即逝的理論典範與解釋模型,儘管這些模型時尚流行,卻距離現實極端遙遠。」
我就覺得每一年還有時髦的理論好好笑,對這些理論感到焦慮更幽默。真的跟我想講的一模一樣,但有博士學位的人還是比較文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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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要在競爭得你死我活的叢林中生存,必須閱讀看不下去的著作、向學術祖師爺、當代大師和前輩致敬等義務感到不爽。我對大多數社會科學文獻裡的蠢話、冷酷和充斥著術語的愚民政策更感厭惡。」
真的很蠢,要看這些笨拙的所謂學者在那裡吃力地對寡淡得悲哀的現象資料進行概念的生搬硬套,就覺得好逗趣,好可憐。流連在大城市的什麼學術中心並以此自豪的人,像以抽象為食的妖怪,反芻出詼諧的偽知識。
但回頭想,就因為他們喝了洋墨水、在什麼知名的大學有份教職,所以她的陋見還會變成不特定公眾對於地方的誤識,就憤怒難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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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作的主要理由,是要培養出一種個人風格,以呼應島上所說話語的聲音。大部分太平洋島民,在我青春期之前那幾年,泰半時間是在口語中成長的。書寫文字對於大多數島民仍屬陌生。對我而言,文字就是帶有意義的聲音。當我閱讀時,我確實是在腦中聽見每個字,而不只是觀看然後理解。」
讀到這一段,我對《鄉音馬祖》又有新的理解。母語寫作是在向不識字的那一代人致敬--當然,前現代追溯上去,不識字的有無重多代,但關鍵的一代正是循環史觀被向現代性的線性史觀拗折的一代。
紀年出現了,軍人出現了,識字的下一代出現了,他們回過頭記下只有聲音而無文字的最後一代。就是劉金姊姊的一代。
有過強健的地方經驗,才可以在學術聯歡夜宴的酒酣耳熱裡,還能活得這麼清醒明白。身為唯二有博士學位的島民,所有麥克風都堵到他面前,他的胡說八道也有人精心的裝幀裱框起來,高高懸在案頭。
讓我想到慾望城市的女士們在討論要送米蘭達什麼禮物,凱莉提醒她是討厭浪漫的人,這個不要、那個不行,最具少女心的夏綠蒂生氣了:要不要乾脆在牛皮紙袋裡裝一坨屎用釘書機釘起來給她算了?
那些正襟危坐的所謂學術研究,常常就是牛皮紙袋裡的surpri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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