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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宋怡明寫道,1949古寧頭戰役、1954九三砲戰、1958八二三砲戰,等於十年內金門迎接了三場戰爭(其後就是20年沒完沒了的單打雙不打)
這放在國共戰爭或美蘇冷戰的區域衝突當然都微不足道,但那是金門人具體的生活,造成的創傷無可抹滅。
意識到金門戰事的烈度和密度,才算是充分歷史化的第一步。
宋怡明說九三砲戰對各國政客而言大概只是政治手段,但對金門人而言就是戰爭。
這讓我想到一個論文末期(今年夏天)才讀到的矛盾。我向來用舒暢的角度去解釋馬祖是「枕戈待旦」、等待戰爭,一處冷戰的冷極,它的感覺結構和金門大相逕庭。
但讀到作家劉宏文2022年在基隆演講的紀錄,他直接指出當代馬祖青年研究者會說那時在「等待戰爭」,但其實戰爭早已開打(我冷汗直流)。這跟宋怡明的社會底層觀點一模一樣。
那差異來源什麼?我在想是對「戰爭」的預期不同。舒暢的落砲像下雨輕盈,他的預期是一場古寧頭式的登陸戰,甚至大陸戰場的短兵相接,來搖撼這個沉滯在無法歸家的分隔現狀。
可是劉宏文一代(甚至更早的馬祖人)是第一次見識「戰爭」。而且,這個戰爭掉落的地方是他們的家。我想這點也左右了對戰爭烈度的認知。
所以不管是舒暢的「等待戰爭」或劉宏文的「戰爭已然發生」都是事實,並不矛盾。
2.
再晚一點跟路權朋友碰面。YX提到有同為交通倡議的圈內人士批評這次行人遊行過於精緻(我:不然是要把視覺弄很醜,改用桃園機場新細明體嗎?),顯得不接地氣,排除了其他階級的參與者。
同一位批評者之前已經說過,擴張步行街區(或設置大眾運輸站點,我不確定)會帶來「仕紳化」。
仕紳化與否我不知道,但在台灣,純步行者幾乎就是布爾喬亞的,這點也很難否認。因為大眾運輸缺乏,為了通勤通學,台灣人只能用機動車輛自力救濟,選項只有汽車或機車。
長期的機車騎士,除了基於理念而選擇不上汽車的人之外,其他人大概都是「溫飽階級」,工讀生、小業務、上班族、勞動者。
事實上既有的台灣社會學研究早就指出交通死傷風險也是跟著階級排出不平等分佈的。溫飽者—機車族這條關係鏈死傷慘重。
能當「純」步行者,其實就是集中在台北市,或者不用出門上班的人。
是,我同意。但那不就是因為人行道—大眾運輸之稀缺,才會讓步行成為天龍的行為嗎?那麼應該通往的未來不是「限縮車輛就是上對下的階級暴力」,而是讓步行普及到變成廉價行為,三步好走路、五步搭公車吧?
又寫太長了啦,囉哩八嗦妖了啦
書就是朋友、朋友就是書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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