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學那個冬天,學長學姐在總圖門前的草皮搭營露宿,好像是為了抗議校方某個政策,又從那個政策衍生出什麼回應不善。那些日子校園總是熱熱鬧鬧:
活大電視播映校內新聞,被學務長吩咐撤下,因為「學生並非媒體專業」。
校長走在校園內被當眾攔停,單車上書,上書完原地解散。
看著學長姐閃閃發光的背影,也好想成為那種人。但我只是貼在總圖能眺望草皮的窗口,看夜色越來越濃,掩去朵朵張開的蓬帳。翻鯨向海的《精神病院》,揣著忐忑的騷動,讀一本詩,等一個人。
那個人終與我失之交臂。
我發現,這似乎就是我和這世界的常態:生猛有力的世界在一邊,我總在另一邊。有青春深邃的影翳,把自己站成燈火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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