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29日 星期五

珂拉琪


珂拉琪的高既在旱地拔蔥的稀罕,更是一個象徵,是三十年本土化運動才能爆出的驚喜。說是偶然也是,說不是也不是,要有那個土壤讓文化慢慢的長才會開花。

這裡頭有多少人的努力啊。有台語復振的,有史料挖掘的,應該也有傳統戲曲等等,頂住或繞過文化滅絕的腥風血雨,傳承微細的一線香。

當初外省人跟著國民黨撤退到台灣,也帶來了很多它們的各省方言/母語,那憑什麼,現在的本土語言裡,沒有這些各省方言,卻有後裔人口緊繃也才5萬人吧,的馬祖話?我們跟離散的外省人到底差了什麼?

是不是因為,還有土地?

想到這,以前讀過的什麼「花果飄零vs靈根自植」(雖然馬祖好像都不是)「本土以土地為基礎」突然都有深刻的意義。

雖然也被國民黨的語言政策血洗,後來台灣本土化運動掀起,也不可能看見馬祖(甚至都想割棄呢),但這股力量當然也隔山打牛,餘波盪漾,震到列島。長輩開始留下傳統民俗.方言素材(攀講馬祖),或作記憶書寫,把抽搐的方言壓入難馴的漢字(#鄉音馬祖);我替外婆留下的語素,也只是附和著時代轉變的集體有能。

當下我們置身其中,未必知道這世界正在星移斗轉,朝哪一條銀河傾斜。只是覺得某一件事很有趣很有意義,於是非意圖的參與進了特定的感覺結構。

馬祖的濃霧散去、輪廓廓清的過程,也是台灣國族形塑的過程:邊界矗立,方能定義內涵。

於是乎我們在做的某一件事都(可以)很重要,要好好把握,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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