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4日 星期六

《感覺有點奢侈的事》

 



學長在整理雜什,我摸到床上一本就接過來看,結果讀得很煩躁。記得是賤人林晴灣又任性的發表評論:我不喜歡。她的感觸太細微了。

細微像是褒義詞,我沒這麼好心,我覺得裡頭是這時代擅長而且氾濫的餖飣酸腐,裝腔作勢以扒找靈光。類似:醉但不能太醉、愛但不能太愛等已可寫成生產器的無聊複句。

對,讀了大概五篇,覺得生氣,生氣其太可預期。她強迫狂,她喝一點,她微微奢侈,她不避混亂。不知是開這類當代無賴(我就懶我就孤僻我就廢)之先河,以致2020年讀來已經食之無味;還是真的無甚可觀,只值得謝謝打擾了。

一如厭世詩剛浮上檯面時,擊中時代感覺結構,一時洛陽紙貴。但隨著黔驢技窮,無限跳針,也就雞肋起來。

可能我還是不禁跟(都市女性)散文雙璧柯裕棻、張惠菁心頭一比,珠玉已然在前,這裡卻未感到超越。她們搬弄理論、側寫人情都像繞指柔,隔了快二十年黃麗群依然寫限時裸裎的女體,但除了勉強比附為文體(詩、小說、散文),竟然毫無新意。

抄一段好無聊的當證據:

但後來我想,女人無論寫不寫作,大概都最好能有自己的浴室吧。要有燙破皮膚的熱水也要有漱在口裡牙根酸軟的冷水,有夾纏在排水口妳自己的髪絲,有一面如實的鏡與鏡中人,有各色香味用品,有粉,有燈,有蒸騰,有澡盆。富裕點的或許還有落地玻璃窗,大理石浴缸,獨立化妝小間,但不論如何妳一進去就可以拿背抵住世界千軍萬馬;一出來,乾淨了,徹底了,抖擻了,底定了,又能繼續決斷殺伐直面戰陣。唐明皇賜浴華清池絕不只是一個單純的愛情故事。

這是在用文字延展日常本身的無聊嗎?唐明皇的用典(「用」好了,作idea解,根本沒高級到典故程度)也好無聊,讓人大呵其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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