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學會溫柔以前
應當學習如何避免無知和霸道
學習如何不將他人用以自嘲的傷害
當作真正的玩笑
2010年10月29日 星期五
2010年10月25日 星期一
2010年10月24日 星期日
2010年10月19日 星期二
[365*] 48〈補叫人生〉
我在想,就算去年聖誕節前夕沒有認識,
燒了好久的熱病,淋了更久的冷雨,那
麼就算在今年此時,我也依然注定要遇
見。那麼,該來的總是躲不掉。這就是
人參。良藥苦口,補叫人生。
到底「為什麼」還重不重要?我想破頭
也想不出來的、或是總是點到為止連自
己都想說算了我不想聽的「真相」,到
底我還有沒有必要去問?想起心靈女神
鄧醫師說根本不需要去問啊,不正好飛
蛾撲火,貂蟬撲劍嗎?明明已經愈浣愈
淡的人,又給了對方一個好好傷自己的
機會?
可是,可是「我好想知道啊」……我當
然不能夠明白,為何有人能說我好喜歡
你說得那麼事不關己風輕雲淡,有人的
喜歡可以在冬日的嚴寒裡那麼溫暖恰好
敲開我封凍好久的擁抱,卻又一聲不響
不告而別。人生多麼峰迴路轉,無論多
少羊腸小徑都通向了這裡。HH說你還
想回哪裡去呢?你不是一路走到這裡才
有現在那麼好的你嗎?你還要回到哪裡
去呢?
我說,我想回到一個我不那麼厲害不那
麼複雜,不知人間傷害有多少的世界……
最哀傷的事情是,我知道我回不去了……
[365*] 47〈學院以外〉
車行過去,雨一路就追過來。這樣的結繩記事究竟
能為逝水流年鐫刻下什麼雪泥鴻爪?耗盡心力終於
對付完一份報告。連肚腹的贅肉都消滅不了遑論改
變世界?
可不是麼?就是說麼?還用講麼?
和●夜宵,面對硬要多送兩盤菜的熱炒我方寸慌亂,
伊人在水一方握著冒出冰汗的思樂冰走來。如果是
我,不論店家設計強迫送餐,或其他不明就裡,可
能都會花錢消災,畢竟對方那麼凶神惡煞。但他總
是有辦法(可能心裡忐忑程度不下於我吧)不疾不
徐地要求對方將最上層的白單提出,不慍不火地解
釋我們真正點的餐筆線粗細與莫名栽贓的兩道幽靈
菜肴顯有不同,因此足以推論也許是前份菜單的複
寫。雖然也有可能是我們考慮時筆尾比劃的擦痕,
但實際上應該負責的不是未與顧客確認點餐的店家
嗎?我想就算一輩子躲在學院裡,這些勢必與現實
世界觸及的界面,還是能有出其不意、大大小小的
災殃。假設我的父親真的像他表現得如此誠懇待人,
走跳江湖少有得罪,那無端找上門來的地痞無賴就
像夜路走多必定碰見的鬼;認栽不是、報警更不是,
最後只好父親只好請出另一批道上弟兄,來個權力
均勢、恐怖平衡。若非如此,不然而何?我真的不
知道。關於人情世故、江湖規矩,根本是我亟欲逃
避的課題。然而惱人的正在於就算平日不做虧心事,
夜半也不一定不會有鬼敲門;怕或不怕已是後話了。
深夜校園裡的雨軟綿綿地落下,安靜無聲。今天台
北城的雨像一場偶發熱病、間歇痲疹,滴滴答答燒
了一回歇了一會,很快就又退了。頂多在你的風衣、
你的襯衫、你的單車座墊,留下密密麻麻雨水曾經
席捲過的,一點小小傷痕。
[365*] 45〈機率遊戲〉
把眼睛揉開,陽光就會透進來。
志信怪叔叔難以置信,文學魔法
幻美玄妙。總覺得二十年後是我
在台上也能上窮碧落下黃泉縱橫
古今穿梭陰陽綜覽中外,彷彿是
屁話的瞬間斜裡殺出一記春天。
排山倒海、桃紅柳綠。
魔術時刻。神隱時刻。
桂花香小桃酥獲得大好評,國明
指教嚴厲不敢弄憨賣笑只能任他
錯失口福。怡昕沒來的日子無人
諷罵,就像沒有脂質的七三一般
蒼白寂寥。
鴨肉扁我決定評等為一顆星。禹
澔四顆半,因為他太懂國際經濟 以及同樣令人顛過來倒過去竭盡
政治大局,而我一竅不通拙口笨 所能排列組合無限迴圈地驚異讚
舌,無能反駁只能由他大放厥詞, 美他,竟然三言兩語四兩撥千斤
真是見不得人好而心生不滿(畢 地便破解了楊照照哥故弄玄虛的
竟我最討厭/嫉惡(比我)高調 「人類集體的神祕智慧」。根本沒
與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人了嘛!)。 什麼!不過就隨機抽樣而已嘛!
決定下學期要修經原;社會科學
偏等於廢。為了瞭解人類這低劣
物種集體秩序的可能,我們到底
得浮沉學海多久才能滄海一聲笑?
如果外星人用電波嗶嗶嗶溝通沒
有誤遞沒有漏接一切都心心相印。
把誤讀插栽的無心柳(從意義縫
隙汩汩沁泌的文學和隨附這種意
義的陷落而來,如此虛妄的美)
當作代價,那麼人類,至少可以
沒有誤解。
[365*] 37 + 41〈睡眠的航線〉
37
飛航途中我都在睡眠浸泡麻痺過去,倒數時刻實在太煎熬,
因此聊以償還長久以來賒欠的睡眠債。
一下車即撲面而來一陣甜膩。我原以為像台北公車塑膠握
把久經不知凡幾人體挲摩、淪肌浹髓的腥甜異味,乍想難
道這沙濛濛的城市約莫摩肩接踵、人肉銜連、相濡以汗吧……
後來晚宴結束步在霧紗昏黃街燈下,一次顰眉正要置若罔
嗅,才聽浙大同學不無驕傲地說:這是桂花味。噢。
十月桂花香。只聞梔子笑,不見桂花香。秋夜姣好,芳城
氤氳。知曉真相後慚愧自己真是焚琴煮鶴,這人間好時節
才能鋪張恣肆散放洋溢的盈袖異香,被成見一打頓時淪了
人肉滋味。(幸好不是)空曠濃霧的杭州郊區,十月晚風
裡有十月的濕氣。浙大同學很好相處,讓我一直浮現:同
文同種。真是民族召喚,統戰成功。頓時我對咫尺天涯的
乖隔現狀(和更禁制嚴格的斑駁過去)感到困頓,甚至晚
宴坐我旁邊的浙大年輕老師(菲菲姐)都說她的祖父祖母
當年差一點就要(從山東乘船)唐山過台灣了。但那些真
正來台的多半都回不去了。
而如今我們得以無罣礙地往來穿梭。
41
人民群眾。黨和國家。 藕粉。毛語錄。
春來江水綠如藍。 直把杭州當汴州。
一個啟發:降生在島上,必然有著什麼使命。
(我們這些,戰敗者的後裔哪……)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黨說要有樓就有了樓。
試翻讀社研,一點許決定留燈半盞給終於夜唱去的獸醫
學長。想大概會被吵醒,翻個身又能睡去自然最好。後
來竟然一夜好眠。
行走於銀泰百貨燦爛專櫃圍滿奢侈品的物質天堂時,如
夢遊顛倒漫步恍惚於輝煌光之城。周圍小販在夜晚仍麕
集。和怪人周旋拉鋸,最後自認倒楣而折衷閉嘴,共車
返浙大。一路桂花搖香、燈火如星。
2010年10月18日 星期一
2010年10月16日 星期六
叔叔說
志信叔叔說這充滿了性暗示。
唐‧白居易‧琵琶行:「鈿頭雲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
我記得我第一次讀到擊節碎那邊好驚心動魄,恍如乍見整個精雕細琢珠搖玉墜的鈿頭雲篦用慢動作向外粉碎破散。那裡頭的情緒不知只是真的達到高點唱和擊節使勁過了頭,還是另有隱情。總覺得讀這兩句月光光心慌慌,惘惘惶惶不太穩定;總覺得有人應該會突然一個折身一個反手讓所有人瞠目結舌措手不及。好像項莊舞劍、醉翁之意,擊節已碎酒汙已翻,卻還有弦外之音還有下一瞬間,在這一切瞬膜剎那的動作完結前相應相銜蠢蠢欲發。
2010年10月13日 星期三
願不願意?
讀過一句話,「如果我們的大腦簡單得足以讓我們理解的話,
那我們也會笨得無法理解它。」那麼我相信,如果我們正開
始嘗試思索人是否異於禽獸,我們已經證明自己異於禽獸了。
(或是動物也能進行哲學思辯?或是植物們直立時也都在沉
默地自我辯證生命的意義?)
國中的生物老師談及戰爭、談及森林大火,他說這是同樣的
事。同樣把天地間的生靈刨除,將一部分的生命淘汰。談及
現代醫學,直嚷人類行徑是違反自然的,怎麼可以把畸胎留
下?怎麼可以讓有缺陷的基因得以降生、得以繁衍血脈?此
時再回過頭來看,實在覺得荒謬。人類仗勢自己站在食物網
頂端,仗勢自己發達的大腦、靈巧的雙手,毫無忌憚地逕行
殘殺、屠宰、破壞、汙染。那些暴虐、這些傷害,何者不在
違反自然?現代工業成就怎麼不是違反自然?怎麼在別處願
意寬以待己,在談論另一個卑微的生命時便斤斤計較、夸夸
而談了呢?
我們可是人哪。依照「自然」,誠然應由生命擇優汰劣。但
我們何忍?我們從叢林法則走入部落聯盟,從帝國殖民走到
現代國家。我們願意讓渡一部分的權利,交由巨大的國家機
器轄管,讓集體秩序成為可能。我們願意共同制定律法,約
定在大部分時間壓抑本能所欲的當下滿足(攻擊、獨佔、繁
衍、各種各樣的自行其是……)我們願意,揚棄適者生存的
「天理」,用現代醫學交換任何(人類)生命的生存可能,
交換我們心中隱約但確實存在的道德感。
人之異於禽獸,何解?那就是:我們願不願意讓這個世界有
更好的可能?我們還要不要我們的「文明」?當然現代人類
的文明依舊隱藏了諸多人與人,以及人與自然的壓迫、宰制、
剝削、傷害、不公……但如果我們不願任世界回到茹毛飲血、
弱肉強食,任人類回到與禽獸同質,我們就有所選擇:選擇
質疑因應「演化」而來的兩性關係,是不是能有更好、更平
等、更「異於禽獸」的互動方式。斬斷本能論、本質論懸吊
起我們如操縱傀儡,如驅促一切異於人類,對演化法則和生
物本能無能為力、「無法選擇」的生物。
人類能夠回頭檢視演化、檢視本能,因而有了選擇。我們該
把它當成(演化)失誤,還是生命餽贈的大禮物?這,也是
選擇。
2010年10月5日 星期二
[365*] 35〈我會回來這座島〉
我會回來這座島。
不管那時星星泛白、黎明黯淡。
不管那時十月憂鬱攀上我的衣角。
不管那時,我城的冬天將在海洋上空覆上多厚的霧翳。
不管黃金昔時已逝,昨日之城已圮。
不管我最美好的時光
已經過去。
我會回來這座島。
因為島上,還有我思念的人。
2010年10月4日 星期一
2010年10月2日 星期六
[365*] 31〈封印解除〉
封印(都) (被)解除了。
夢羅克城淪陷為半廢墟,以其為中心延伸的沙漠區域
全都道路封閉、禁止通行,從地圖上被取消了。也就
是那片區域其實還躺在仍持續擴張的陸地色塊上,只
是隱姓埋名,不再能以游標探知沙塵瀰漫裡四處遊蕩
如你的魔物何有了。不再能穿牆撞巷無有窒礙地從綠
野仙蹤到天方夜譚。原本互為往來的陸橋鎖死了,連
結點消失了, NPC如特務、如便衣,悄悄順水推舟地
進駐盯梢。
你不在脈絡裡了。他們口徑一致地招募新兵、或者意
有他圖地恫嚇封鎖。你在當中覺得困惑。這畢竟不是
一個像人生一樣被生命挾持除了睡眠外無能中斷,時
時刻刻被迫有意識地,面對浮光掠影、雪泥鴻爪的世
界啊。在那個鏡像的世界裡,我們隨時能夠不爽地斷
線(有時也是不得已的),隨時能夠中止將臨涉險地、
被巨獸吞食的失敗時刻。
然而對於這樣的情節跳接,我最想做的不是回頭惡補
那些我不在場的日子,方舟如何順流而下、宇宙如何
星移斗轉。我在乎的是我,而且只是我。即便「我」
是一個漸變的過程,卻仍然在意往日龐貝城傾圮廊柱
下被蠟封被凝塑的每一個自己。對我而言,往昔注定
失落。過去並不一定好,但所有的現在都在銹蝕崩壞,
所有的未來都在氤氳幽冥之中:太陽下再也沒有新鮮
事,迷霧裡恐怕還有斷崖路。黃金昔時的盛世已過,
青春卻還未完結。
這成為永恆纏擾的恐懼。把持著青春多麼招搖,卻實
在太害怕誰將攫奪而去。太哀傷沒有海灘星空、沒有
環島旅行、沒有把酒言歡、沒有轟趴濫交,還在疑惑
真愛而來不及愛,青絲瞬間就要白髮;但未來不可盼,
現在不可依,最美好澄澈的時間又已過去,昨日之城
已成海市蜃樓。(而那段無瑕時光又多麼短暫足夠這
漫長酸苦難捱的一生回首反芻嗎。)
因而那個過去的自己在原以為徒勞的試探下終被扯斷
爬藤、拭淨露珠、撥去塵埃、打開寶箱、揭起襯護……
在數據的迷霧覆蓋、荊棘糾結的某個不透光邊緣角落,
喊他一聲他就那麼嘹喨輕快的回身走來,一如故舊;
恍如隔世。那個小小的寂寞而快樂的,單純而不知人
間傷害形式能有多繁複多超越彼時不曾懷疑不曾試著
探看前方長長洞隧的自己的貧乏想像,那個自轉於自
己星系盛放光芒的,曾經的自己啊……當時的我怎能
想像此時我已被指認劃分,坐落於燦爛輝煌自成系統
的群星角落,依循星雲核心,卑微黯淡的公轉著?
封印解除了。夢羅克城淪陷宛如大地傾倒。小亦/羿
在時間的彼端隔著密碼玻璃牆,如失蹤經年終被尋回
的稚子。扞格已不可免,傷口猶在綻裂,瘡疤歷歷在
目。夜裡他將驚醒,周身冷汗淫淫。但終於能夠被我
隨時探望,隨時撫愛;想拉出小叮噹的抽屜,逆開潘
朵拉的盒子。不計代價解除封印,只為了贖回最初依
偎時光。
2010年10月1日 星期五
To Hebe
Hebe真的好正噢(頭暈)~
喜歡這首歌。
聽到不只是偶像崇拜的時候就知道應該不是哪個隨便的人物填的詞XD
我覺得這像陳珊妮寫給自己、
也像寫給Hebe(和我們這票自以為能夠拯救世界的青年吧)的
一封如歌的行板的信
而且歌名就明目張膽的To Hebe啊,所以我說她真的好愛Hebe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