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打城市的容顏走過,向晚的街道當空、廣廈罅隙之間,暮色往地平線垂釣,以一枚又大又圓的銀幣,昭昭然恍若天啟。於是瞬刻彷彿受到聖靈祝禱、仙佛灌頂。
乃在當晚的書頁中驚惕難當、寤寐裡輾轉無眠,遂明瞭:我們也曾是星塵。
當我們打城市的容顏走過,向晚的街道當空、廣廈罅隙之間,暮色往地平線垂釣,以一枚又大又圓的銀幣,昭昭然恍若天啟。於是瞬刻彷彿受到聖靈祝禱、仙佛灌頂。
乃在當晚的書頁中驚惕難當、寤寐裡輾轉無眠,遂明瞭:我們也曾是星塵。
我發現好有一致性喔
那不就是書寫者、那些「我們」念茲在茲亟欲以書寫挽留或拼搏一些什麼的終極關懷?
怎樣反轉光陰之漏沙、逆寫踽行人世的負累與傷害?
時間在延長著,這不是最後一關了嗎?
當然不是啊。當然不可能啊。如此宿命如此哀傷。所以我們始終覓不得存在於時光之外的嬰兒宇宙
彼時(昔時?)天地晴朗透徹、我們能夠毫無顧忌地互傷像不曾愛過那樣
終於能夠棄時間如遺。
時間於我而言終於失去意義了,於是兩相背棄,時間如遺
原本一兩點就已經睏盹得要命但又沉迷於___接著淋浴後硬是讀了點書,再來很驚奇發現既然都撐到四點半了那就來惡補一下非關命運吧就到現在再也睡不著了,於是又只好來爆雷(但我想半座台北的人都看過了吧)。
我發現又一段時間沒有提筆寫字了
有一幕我很不解,也就是主角一行人去找化學家的時候,他說「你們可能不會想看」的、昏暗地下室裡全用管線連結在一起,「為了去睡著?」「不,為了被叫醒。」的一條條昏睡之人。唯一清醒的管理員如箴言讖語的:「他們的夢境即是現實。你憑什麼說不是呢?」(啊伊藤潤二的〈長夢〉)我不清楚在電影的技法上是否太過粗糙或斧鑿,但的確呼應了片尾停格鏡頭、那枚兀自於久違的家中桌上旋轉不止的陀螺圖騰。那是夢境或是現實?Dom或許為了確認才又下意識反覆著,那如往常自崩裂夢隙墜落而出,冷汗冒盡手腳戰慄催動圖騰旋轉的不安慣習。
這不的確也是一場足以延伸到電影(那個全體人醚醉緊盯一道炫光投射而出的屏幕、那個空調過強以致周身百骸如浸泡在千年不化霜雪寒冰的)夢境之外的、這個溽熱又悲涼的人世的,巨大辯證嗎?何者是夢境?現在你指尖攀爬過的光滑磨石,是現實嗎?你幻生幻滅電光石火的意念,是現實嗎?作家筆下喧囂的地獄、人類惶惑的崩世光景,也是現實嗎?那不也是莊周夢蝶以來千年一歎的困惑嗎?會不會我們只是誰夢境裡的投射、大腦釋放多餘的一陣電流、肉體一瞬的火辣疼痛,而已呢?
如果時間終究會收拾一切,我們只是那個夢我們的誰清醒過來,遂如泡沫上浮動的油彩啵的消逝無蹤。
那我現在就要去替這個夢我們的誰製造得以再去夢誰的夢中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