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I為這篇文章畫的圖,我也不懂啥意思 |
今天又是我的生日,按照年底往例,應該來整理一年的目標達成與否或完成進度,避免又落入自覺廢物陷阱!
1月,跨年在仙台,本來想收攤的帝大因為熊貓仙人的點撥而起死回生,甚至別開生面。和甫開始上班的小編輯炫霖相約三人線上會議,決定會員制的方法和定期開會,一路貫徹至今,收穫的訂閱也超出預期。
9月底有機會和法白團隊消夜,據他們說台灣Podcast界還在摸索營利模式,但有被我們的方案驚豔到,而且我們的社群黏著度也很高。
我提案法白併購我們這部台文少數說製造機,以文學白話文運動之名,可稱法白分部之文白。
去植了髮。跟戴牙套一樣腦門一拍就決定了,服這種簡單美役我很樂意。11月的此刻效果初呈,久違的瀏海又美了回來,只待前額陰毛捲處進行縮毛矯正。開始吃適尿通,有吃到更年期的心理準備,也建構起早餐後吃藥的好習慣。
2月,和炫霖受獨書祭改之邀開啟文學漫才。炫霖是最棒的搭檔,他會在我牙關緊張喀喀作響、喃喃說好想回家的時候,用不可思議的老神在在說上台就隨便講啦、不用緊張啦等語,還找到很棒的內容永動模式:我就亂講話,你就會自動吐槽我了。超棒。急中生智請聽眾比一與零PK作家優劣良窳也是雋永的經典之作。最後弄到大家都來台上大亂鬥好好笑。
一考完科法所筆試就飛也似跑去九州十日遊,因為去年11月就把研究計畫超英趕美的寫完了。
3月去面試,捨我其誰,沒錄取就要寫公開信:「難道諸位只要庸才,不要人才麼?」幸好不用寫。
3月底和逸馨、玟嵐、昱翔遊沖繩,以馬祖島嶼大學交換留學之名。這也是講很久的夙願。事情擺著就會漸漸成真,要相信時光。
比較了解自己之後,就知道很多事不能力致,無法強求,但要放在心底,念念不忘才能水到渠成。
感謝玟嵐安排,到琉球大學發表馬祖語復振經驗談,最後載歌載舞獻唱掐米的〈日常〉,沖繩老師們合打拍子,恍然進入一種「島之流」(亂取)。
提過很多次,最初的論文版本是要和沖繩並置比較的,但後來放棄。不過這件事不曾須臾離也,快七年過去我還沿著這條航線前進。逸馨說我離開馬祖研究了,我說沒有啦,只是不需要在學院體制裡。其實要完全離開也辦不到,馬祖這麼值得罵(開個小玩笑)
4月,拿到國藝會創作散文集《屄夢》補助,終於回到正經兒的美文路線,馬祖黃山料參上!能不用端著架子被誤會為死守島、家鄉、歷史blabla的玻璃瓶底鏡片老學究,多寫一點自己鄙薄的生命,一些怪誕的顛倒夢想,在文壇以「大寫的作者」身分明豔登場,怪美的。
發行第一期《帝大誌|創刊號》,回到了節目的雛形,炫霖的初衷。他一開始是想出刊物而不是做節目。有自己的園地(好老的詞)又僅限高度參與的受眾,安全溫暖又能滿足發表慾。而且嗣後發現隨時能有彈藥發射出去,比如黃開洋入圍金典獎時,馬上就能公開逸馨的重磅書評——如果沒有帝大誌,也就不會邀她稿而有那篇文章誕生。
5月,帝大第6季「文學生態系」開錄,為什麼我們企劃都奇葩得這麼有道理?太厲害是誰想的。雖然早就知道頂多叫好不叫座(叫好方面好像也...還好),但覺得這個角度很重要,要用不管什麼方式在數位世界留下痕跡。
6月,去了四國陪逸馨微微遍路,她的虛驚一場和年初大S驟然離世使「烏雲在我的心裡擱下一塊陰影」(模仿黃種甲老師歌詞信手拈來),比以前更害怕朋友突然死掉,摯友都收到我請他們定期健檢(和不要騎機車)的威逼利誘。
朋友很難交耶,死掉了我會氣哭。
從去年底遷延周折的大腸鏡複檢也順利完成。中間慘吐,在午夜時分(可能是)電解質失衡頭暈發抖,抱著垃圾桶嘔出一道彎彎彩虹白受罪。醫師說腸鏡結果完全OK,十分開心。
7月,和我的神上岡直見老師與他安排的クルマ社会を問い直す会總算在東京會面,和還路夥伴在東京玩得很開心,辦了線上直播東京大散步。懸了大半年的巨石終於強森,會議紀錄那些交給日本人,他們也太會弄了魚雁往返跟我們確認很多細節,反倒是我們至今只生出一篇觀察,可說是雖年輕但散漫哈哈哈。
前2天收到上岡老師親自寄送的交通權學會Newsletter,看到他老人家又要出新書了,為什麼昭和人瑞戰鬥力可以這麼強?把1968年的私家車批判經典之作《私家車亡國論》以2025年之視角後出轉精一波,興奮與期待,差點又要煽動本協會翻譯出版小組重啟。但想想我們出書經驗之恐怖與採算性之不佳,還是繼續cool down好了。
8月待在釜山學韓文,可以落槌證實我就是對韓國、韓文、韓語、韓食和韓國文化都沒感覺,交通也很東亞後進國,雖不致死但沒很好。還是比台灣好啦。
8月底焦頭爛額,總算在9月開學前幸運在系館附近找到租屋,搬回118巷左近。十年前康熙剛停播時才搬走的說。
人生很像地縛靈,一直離不開這裡。但對我而言,台灣就沒有什麼其他學校啊,要學東西還是得回這裡。待著待著也釋然,反正就努力壓抑怒氣,不要去想還要滯留爛台島多久,以及try not to對所在多有的潑皮違規仔發脾氣懲罰自己。
學法律讓我自覺腦好小,智商降到10——講日語可能都還有20。聽不懂的東西好多,聽得懂的又記不住,不知道它屬於體系的哪裡。同時要懂概念,又要學用司法考試那種制式語言分點分項予以輸出。配分是一網打盡制,漏寫就沒分,在在讓人生厭。
但我還不想放棄,雖然嘴上嚷嚷慫恿著同學集體休學。可房子都租了。不是啦,就自己選的啊。像種甲說的,有離夢想愈來愈近的感覺吧?雖然天涯路遠,等於繞上一個大彎,「不會覺得成本太高嗎?」慧婕問。但反正我也沒有想做什麼,不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風聲雨聲讀書聲,持續成為一個專業的寫作者。
此刻牆上貼有我想寫的主題:「倭寇」-日本-馬祖海盜;日本交通權史;向軍政府討地的人。還想開非虛構寫作工作坊賺賺學費。
但學期忙到昏天暗地,加課到晚上21、22點家常便飯。並非甘之如飴,但學費真的划算,好多課輔都是專門開給科法所的,雖然我總也鴨子聽雷,但認識帥帥又厲害的法研所助教還是很爽,這邊走來走去都是已經合格的法官、檢察官和律師好詭異。當然值得反省的東西也恆河沙數啦,但他們法學界的自我批判應該已經很多了,不勞我2個半月法律初學者辭費夸夸其談。
台大3.0如我還一起成立台大行人暨大眾運輸議題研究社,由於有彭社長、廖氏姐弟與我,可望成為還路於民台大支部。也是圓了當年我力有未逮的夢遺,I mean夢之遺。
5、6年前不知誰獻計,本想用汽車社借殼上市,但我後來發懶,疫情襲來,又焦慮隨時要出發交換,就沒硬挺著跑完創社流程。
現在新人輩出,可望功成身退……?雖然有生之年應該還是沒辦法昂首闊步在我的國家啦,抱持能逃則逃的混亂中立,不過至少比兩千三百五十萬人皆車頭車腦路殺也沒辦法之島來得好一咪咪!
昨天上刑法課輔直至晚上22點被警衛驅趕前夕,生平頭次聽到台大21:55的鐘聲。我爸打給我沒接到,他傳訊問我生日快到了(還寫反成:日生,想想他努力觸屏輸入的滄桑側臉),兒子要什麼才快樂呢?
舌說:一張日本在留卡。
回電時我在吃宵夜。我回:我已經很富足了,對生活很滿意,希望爸爸健康、全家人幸福,我就開心。
對金主表達誠(ㄈㄥˋ)意(ㄔㄥˊ)佔一半,另一半是實話。到這把歲數還可以每天在努力、在加油,努力用老腦記那些左眼進右眼出的東西,和努力一點就能生出來的大一弟弟們左右逢源課後吃便當,有新的智識刺激、有新的人走進生命,就很充實開心啊。觸。
最後一半是九億元拿來。沒有啦愛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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