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炫霖極度推崇,我很期待買來讀,結果好尷尬,我猛起雞皮疙瘩,好像被迫跟漫研社怪人聊天。
第一句就很討人厭:
/台北的夜裡潛伏著黑暗--
不,不是隱喻,是物質性、純粹無瑕的黑/(頁8)
敘事者到底在跟誰講話?為什麼要「不,不是隱喻」?漫研人都有一個天音,他們會跟天音對話,或者自己扮演天音。這種應該平鋪直敘時卻出現的微型戲劇化有一種可怕的做作。而且它不是在開玩笑而刻意誇張,是沒事做就用張世的氣音講話。
而且也像漫研社一樣,會專注在並不重要的事情上:
/他口中的「一號」就是敝人在下不才我,我本名叫「程頤顥」,發音接近「一號」,才有這樣的外號。/(頁19)
像台灣電影很愛自我介紹一樣:「他,程頤顥,今年十九歲,天秤座,還是處男。不是公館大學,但很愛來參加劍道社的活動。」誰在乎?而且還要用對白+獨白雙重強調與解析:對,我叫程頤顥、頤和顥很奇怪吧?因為有典故、因為我阿姨取的、她是國文老師......
我為什麼要知道這一切資訊?
如果你說取這名字是要致敬LGBT或乾脆就是頤顥的角色,那我還比較願意讀下去。因為一號確實就很神祕啊。感覺比這三十萬字有趣。
他們還很喜歡在兩人對話時互叫對方的名字,這個也很漫研:
/「喂,阿輝,」/(頁19)
/「阿輝,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頁21)
如果他真的是gay,用戲劇化腔調提問還勉強可以接受,像我看到江炫霖也會尖嗓叫他:りんりん~<3 一樣,但通常是為了騷擾他用雙腿夾他,或者後面準備開酸而口蜜腹劍。
但兩個直男(應該)在只有兩人的私底下會一直叫對方名字嗎?是我這麼不熟悉異性戀的世界嗎?然鵝即使是LGBT也不會啊...我在猜是作者想用大量的對白推進劇情或增加節奏,為了怕認不出誰是誰,所以在對白裡叫對方名字作為提示,但就犧牲了合理性。
神祇和祭品的設定雖然不怎麼有趣,但也不算無聊,畢竟是全書最核心的設定,你趕快把自己打暈接受設定就可以了。只是描述啟動裝置讓人看出作者是細節狂。我其實想說無聊怪。套一句賤人林晴灣描述她高中同學的話:「就是學有專精的怪人吧。」
因為主角的設定也是桌遊社,在和其他神祈的試用者碰面時,也藉角色之口展現了好像很縝密的推理:「寄信的是誰、有何目的?」讓主角甘拜下風。
但就是,好像「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想很清楚」的殷琦。對聲稱隨機發放神祇試用的企業、寄來神秘的裝置一下就接收了,但同樣是來路不明的試用者召集信就疑神疑鬼,還要其他角色抽絲剝繭,做出幾種推理,使得主角在那裡讚嘆。
一切都讓我覺得夠了沒,放我回去看康熙,至少那裡充滿真人並且沒有裝模作樣的思考!而沒有享受到閱讀的快樂。
我覺得風格跟邱常婷很像,就是要趕快把自己灌醉好接受奇怪的設定和莫名其妙的敘事腔調,可能才好進入劇情。兩人就都是獨步文化的作家。就不該再相信獨步的,反正也因為業配書鬧翻了。這樣也很好,以後看到是獨步就先丟到to-read list的最後面。
我不要再相信大編輯凜凜的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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