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11日 星期五

《文藝春秋》:給台灣的情書


在爆滿的座談會玩得不亦樂乎,但我有點聽不太懂,對楊德昌和電影巨頭太不熟了,但想到很適合《文藝春秋》的比喻:

作者根本就是阿翰PO影片XDDDDD

「阿翰才不對嘴」,作者也在小說裡喬出各種腔調,一個人的狂歡,獨自幻化成:移民火星的台灣後裔、戰後滯留中國的文藝青年、台語敘事者、百無聊賴的當代台灣青年......如果黃靈芝那章也能更有日文味,就太完美了。

模仿一個人或成為一個角色,都是很困難的事啊!但小說家在書裡當百變怪,揣摩被歷史帶走的人物。站在史料搭成的鏡子前,準備登場。每一章都是新的場景,切換一次腔調。

講故事的聲音已經在走特技了,可是故事本身還可以這麼好看,簡直就是說好要轉盤子,卻還自己設定了「邊跳火圈邊踩大球」的誓約與制約。

轉盤子之餘又從袖口抽出花束。看來毫不費力,還深情款款。

作者的訪談說這本書很努力做到雅俗共賞,基本上所有讀者都在射程範圍,都可以欣賞本書。唯一的條件大概是,他補充,「啊,嚴格說來,這本小說應該是台灣讀者限定啦!」

深情款款,雙手奉上給台灣的情書。

情書裡是一顆小小的很美的彈珠,閃爍異樣光彩。作者把所有他珍愛的台灣自產的寶藏,電影、文學、歷史、流行音樂......使出洪荒之力,加壓成一顆彈珠,內含微型宇宙。

我在想文學的無用之用,是替人保留經驗,不致於及身而滅,掉入時間的黑暗。這是雪泥鴻爪,拼命吶喊「我存在過......」的痕跡。

可是只把遭遇平平的寫在作文本上、發在臉書上,你就會留下來嗎?不是,需要被有意義的重讀,穿越時空,向未來去打撈你的讀者,如20年前的楊德昌。

方法是?我覺得是找到對的形式,說出好的故事。形式與內容的共振,才能抵達藝術審美的高度。才能在這個肉身腐爛之後,抵抗毀壞的風暴。作品無懼蒙塵,依然閃閃發光,靈魂的高溫依然吸引一個一個後繼者。

簡單點說,若說《13.67》是現代香港的史詩,《文藝春秋》大概就是台灣的《13.67》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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