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28日 星期三

[去吧] 今天拆王家,明天拆你家



結果在現場和口口聲聲說要補課的妹妹不期而遇。這對兄妹是怎麼了?
以後只能在街頭相認了嗎?作為士林地頭蛇,撂了一群東吳的熱血青
年。據說她今天一整天從怪手橫越王家的天空開始,一路跟到凱道、
再回到士林郝宅;「氣死我了!」


一直以來寥寥可數的街頭經驗都只為了自我實現。同志遊行看人花枝
招展,反核遊行閒話家常。也許真的有一點不被聽見的憤怒,但也只
是不重要不礙事的小情緒。


這次決定要出門的時候,西裝已經穿半套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容忍自
己衣裝筆挺,坐在一群野心勃勃的菁英中間,計較商機來襲如潮。這
裡有錢賺有愛做,那裡卻有人的家被建商和政府聯手推倒。事情永遠
發生得太快,救援總是來得太慢;而我永遠不在現場。每次我們不都
扼腕著:如果能再快一點、如果我們一直守著……如今我也有機會替
一直恥著臉忽略邀請、按著或許參加的自己做一點什麼。也許我對王
家被夷平的憤怒,仍是來自有一天我家也變廢墟的恐懼。無論什麼動
機都好,這次 不能再讓自己缺席。


逆著風飆車往捷運站時、在捷運站裡和嬉戲漠然的眾人摩肩接踵時,
不免在想,這些人為什麼如此無感的活著?想起W不只一次向我喃喃:
「突然可以理解那些想要掃射校園的人了耶」只是想要搖撼他們,讓
他們從日常的昏睡裡醒來;從吃喝拉撒爽樂的本能裡醒來。如果睜大
眼睛看一看這個世界,不知道會不會被自己的淡漠和 過剩的不義給嚇
到?


下次,也許真能說動執勤的警察小姐先生,「轉過來和我們站在一起」。
也許真能對建商和都更法開下第一槍。也許我們再邀宅男郝市長,離
開他安全無虞的官邸,出來跟我們一起玩。再有什麼天真的期許;也
許下次讓我們離開鍵盤,一起站上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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