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教授的馬祖田野成品數年之後,我最新的摯友——查特居批踢,建議我留下一點「正面」的話語,即對未來研究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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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把「田野工作」這個詞掛在嘴邊的人都有提防。
強烈的「田野意識」,嚷嚷著「我要去做田野了」,背後都是一種採擷意識,更兇一點叫掠奪意識。
它的預設是異域情調,在「低賤的野蠻人」能脫口而出的時代過去之後,取而代之的是「高貴的野蠻人」——去田野地裡尋找「不同於我們的」、「替我們保存了珍貴事物的」、禮失而求諸「野」的妄想。
「田野」不是它字面上帶來的幻覺,靜態的田園牧歌,等著你大學者大研究者來這裡剪裁加工成論文。
「田野」就是別人的生活。你無端闖入,把人家的生活當田收割、當肉來切。你是主體,田野裡的一切成了客體。這種「客體化」預設本身就很可疑。
AI叫我講什麼田野工作123,我說才不是這些。那些教科書上的鬼,連他們的老師都沒在遵守,該怎麼期待學生?屎上怎麼雕花都還是屎,最好的田野就是隱姓埋名,過去接一年的約聘工作,保證酸甜苦辣鹹,五種氣味唷——
當幫忙送長官的糞便樣本都變成日常,你還寫得出來「馬祖人賭博英雄」這種吮癰舐痔的屁話連篇?
也不用吹噓待過多少多少年,一年你就人情冷暖,高密度的淪肌浹髓了。
AI的總結倒很好:不是「我來研究你們」,而是「我就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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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結果正面語言大挑戰今天也失敗了,還把AI都臭罵了一頓。
沒關係,明天還可以再當一個溫柔的人!漁夫aka賭徒後代加油加油加油!總有一天一定可以連本帶利的舌燦蓮花,如劍橋詮釋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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