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書包外加每次都讓我很窘迫但又擺脫不了的手提袋害我的,
隨便伸手或是大車輪都會有一種滑液分泌不足的痠痛感。
還有各式各樣各地出現不符合人體工學的桌椅設計,
真是人人自危這些殺傷力強大的用具。
誰叫政府和政治人物都那麼忙碌呢,
都忙著堅持台灣主體意識呢。
我遙控器在中韓大戰和方念華訪談間來去,
這一端是緊繃的氛圍,那一邊是綻開的笑顏,
是一種集無奈的厭煩的崩潰的不屑的笑容。
我好累了,那你們呢?
你們也從睜開眼睛就守在傳媒前面看藍綠舞台上演頻頻的歪嘴斜眼嗎?
你們也像被制約一樣不想看卻不得不看嗎?
你們也用力笑著也用力哭著嗎?
我好想唱歌,我好想把我全身的無力用歌聲的翅膀載著我直溯時間的上游直往希望的彼岸。
我好想寫字,我好想把我全心的疲乏讓我流血的寸管在畦畦稿格上奔騰飛旋成巨幅的絕筆。
最近像饑荒一樣拼命想把聽覺填滿。
那是一種「欲」對嗎?說也說不清楚的缺憾,消渴的企盼,漲溢的蕭索。
然後閱讀變成繼電腦電視的視頻我另一座神馳的桃源。
誰云余光中只會寫詩?沒經歷到底憑什麼資格大放厥詞?
我喜歡那種遒勁的筆力,「一根男得充血的筆」,
是最原本最真實最深切的承繼,從最淵遠的中國直承血脈的力道。
那是我一心向慕紛亂裡的棲身之所,
那是我精神肅然起敬的祖國。
那是一個柔美的詩的磅礡的神話的敦厚的民情的國度。
這個世界上最強悍的不是權力不是疆域,是文化,是心還能有皈依的方向。
不是撕裂不是挑撥不是煽動,是歸一是認同。
至於我的認同感我的歸屬感在你們之後我又終於找到可以依靠的溫暖。
我曾經感覺到穹蒼雖大無處可匿的悽楚,
而現在有最衷心的祈禱最柔軟的歸宿。
但也不代表我忘了你們,儘管我訝異你們的路走得那樣偏澀瘋狂,
我自己卻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我看見你們讓我有了借鏡讓我有了反省。
我可不可以在清新小事之時研讀《論語》而有所戚戚?
我可不可以在著迷於名牌之外還能努力運算圓錐曲線?
(對你們而言可能是電子學或計算機概論。我不知道。)
我可不可以在和你們快樂又瘋癲的交談同時尚能言之有物出口成章?
我可不可以不要只做膚淺的高中生?
我可不可以以天下為己任?為蒼生黎民摩頂放踵?
我可不可以在你們追求自私的快樂之時還能想到這個苦難的國家的未來?
我可不可以求求你們也影響你們一起扛起這個苦難的國家的沉痾與重擔?
我可不可以要求你們在享樂同時別忘了我們安身立命的小島和文化臍帶的彼岸?
我可不可以請求你們在聆聽主流音樂之後也支持你從來嗤之以鼻不然就是刻意從眾的獨立製片?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們在繁忙於逛街購物言不及義之際也能偶爾翻翻現代或古典大家的文學作品?
我一直期待,我一直揣測,我一直忖度,我一直噤聲,
但我還是一直想寫想說想高呼出口想書之成文,
我們活在這個最光明又最黑暗最富有又最貧乏最燦爛又最汙穢的時代,
能不能細細檢視檯面上那些不堪的醜陋的昏庸的,在各領域掌權的這群人,
而後自省而後警惕。
媒體政治生態司法醫藥倫理娛樂...還有好多我們可以努力改善的地方!
讓我們用為中華健兒打氣鼓勵的凝聚的熱情旺盛的決心,
一起繼續為這片我們吃食安息的母土加油:)
不過老實說,
我應該沒時間也沒心力在這裡大聲疾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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